。不过功过相抵四个字。”

    她仗着的，不就是当时两个人的喜欢吗？可事情本就因她而起。

    “山中有猛虎，重伤。救，虎归而食麋鹿，不救，虎则亡。慈悲而不得法门，亦非慈悲。”红莲念起玄灵斗姆元君给锦觅的箴言，神情略微有些恍惚“梓芬本就不该存于世，擅自扰乱大道，引起后来种种，此番业债亦在锦觅身上应验，天魔之战锦觅故有错，错不至死，可添上梓芬命脉一世，天道留之不得。不去，难平天道众生。”

    “如今她得以活命，以无人欠她，她亦不欠人。”

    “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仙成魔的。”

    红莲怅然若失，梓芬当死而不得死，锦觅方活却不能活，如今种种已是天道慈悲了。

    润玉对于锦觅无甚感觉，只是见不得红莲为难，伤心，锦觅被寻回之事瞒不过水神，花界众人，彼时两方定然会上天要个说法，而天魔大战，锦觅之死的确是个好借口。

    “何必想那么多，有我在，总不会让他们来烦你。”

    润玉揉了揉红莲的头，垂眉看棋盘“这局我赢了，照之前说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红莲懵懂又迷茫的看着润玉。

    润玉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许去想那些烦心事。”

    “好。”红莲忽而眉眼弯弯。

    “《梦陀经》里有记载血灵子之术，你把东西交给旭凤吧，若水神追问，你便告诉他事由梓芬而起，他自不会多言。”

    “好。”

    “闻人间桃花芳菲，我们也许久未去见母亲了，明日政务交由太巳仙人和破军星君处理可好？我们一起去洞庭湖。”

    “好。”

    风来花瓣如雨，烟霞氤氲，云蒸雾霭，白衣的天帝与红衣的天后，抵眉相欢，胜过人世三千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