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蒂面不红心不跳地举起手上的手术剪,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裤子剪成碎布条,只剩下一条可怜的小裤衩留在身上。
这体验真新奇——托尼·斯塔克近乎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在他身边的女人并不是风情万种地骑在他身上,而是拿着棉花胶布手术剪缝合线在摆弄他。
是的,摆弄——认真专注得像是对待一块即将被摆上米其林三星餐桌的腌肉,而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会有一打女人扑上来的托尼·万人迷·斯塔克。
“嘶——”碘酒带来的刺痛让托尼作为一块万人迷腌肉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我弄疼您了吗先生?”弗莱蒂抬眼询问,浅灰色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欲念,干净得像一块透明的无机质玻璃。
托尼·睡遍《格言》女郎·斯塔克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平常撩遍美国无敌手的唇舌一下子说不出来合适的话。
就像一个骄傲的老父亲,想要在冷淡的小女儿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却又要小心避开那些泡妞时的俏皮话。
简直莫名其妙——托尼对自己的心情吐槽道。
“你说你是佩珀派来的?”
“是的,先生。”弗莱蒂用纱布包好他腿上最后一处挫伤,直起身来,“您的家庭医生波洛教授年纪偏大,不适宜到这种地区来,贾维斯先生向她推荐了我。”
弗莱蒂从手边的水盆里捞起毛巾拧干,隐晦地扫了一眼他微微凸起的小肚腩,欣慰地说“很高兴看到您平安地回来,先生。而且似乎伙食不错?”
然后她友善地补充,“我认为这腹肌的弧度长在您身上非常圆润而且迷人。”
难得被噎的托尼停顿了好一会儿,指了指胸前亮着荧荧蓝光的反应堆,生硬地转开了话题,“一点也不好奇?”
弗莱蒂用温热的毛巾包住手,谨慎地避开伤口一点点拭擦,“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个小型方舟反应堆。”她的手滑到反应堆旁,将尘土和污迹一一拭去。“鉴于这个装置出现在逃出生天的您身上,我假设这是必要的逃生手段。先生,除非您觉得相关信息可以和我分享,否则我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您还活着就好。”
她的语气很真挚,仿佛在说着什么亘古不变的誓言,托尼觉得心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就听见她继续说道,“而且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老板是个天才,波茨小姐和哈皮先生甚至猜想过您可能会组装一对翅膀之类的飞回去。”弗莱蒂换了条干净的手帕,“相比之下还是反应堆比较合理。虽然我相信您绝对有能力组装一对机械翅膀。”
美丽的姑娘再一次隐晦地瞄了一眼他圆润迷人的微凸腹肌,“或许会像丘比特?”
一句话里同时被diss了身高和体重的托尼·斯塔克摊在担架上开始思考——佩珀是从哪里挖来这么一个漂亮得像精灵但是毒舌得像巫婆的助理,是要报复他离开前耽误了她的生日计划吗。
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胸口的是方舟反应堆——
“所以,麻省理工?”
“恐怕我并没有这个荣幸成为您的校友,先生。但为了胜任您的私人助理这份工作,我曾做过系统的学习。”
弗莱蒂一边回答一边转向身后巨大的行李箱找着什么,片刻后捧出了一套整整齐齐的衣服。
“先生?”弗莱蒂抖开手中棕色的衬衫走向托尼,后者放弃治疗一样伸手配合着,就像一块没有行动能力的......腌肉。
棕色衬衣,波点领带,tom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