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便把她升了职,专门给我讲故事。
没过多久便入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我又病了,房内再度飘起了苦涩的黄连味,碧玉这小丫头经常在房内给我讲故事,经常被这药味熏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此时我便笑她,让她出门透透风再进来。
或许是因为有这个小丫头的陪伴,这个冬天也不是那么难过。
春江水暖鸭先知。
当野鸭子被端上饭桌时,我便知道春天来了。
我身体在慢慢好转,一好转我便又想起放妻书一事,便趁着状元公一次来看我时提起这事,谁知他迟疑了一会儿,面有难色对我说让我留到秋天。
我这人素来脾气不好,放下药碗直截了当问他,“这回是因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旧话重提。
我皱眉看他,“你不用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半低着头,静默不语。
“你如今官运亨通,算得上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也不必再借文侍郎作挡箭牌了,如今你们怕是在卯着劲要扳倒文侍郎吧?一个罪臣之女对你日后仕途没有什么好处,你为何不早点把放妻书给我?”
他眼神震惊地看着我。
我没理他,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想利用我?可我没什么好利用的,我不受宠,也不聪明,更不知道二皇子一党的隐秘。唯一能威胁文侍郎的便是他早年踩着岳家何将军上位,将妻子和刚生下不久的女儿扔在乡下庄子里,不管不顾十年之久,却对外作出妻子重病的假象,表现出情深义重的模样,直到妻子逝世才将女儿接回府里这件事。
但这件事显露出来,对于文人起家的文侍郎或许是灭顶之灾,对于二皇子来说却不过是被奸人蒙蔽了眼睛,顶多是识人不清罢了。你想利用我什么呢?”
我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疑问,他一副被侮辱了的样子,面皮涨红,喘着粗气,“我,我没想利用你,我心慕你!”
我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你,心慕我?那你的未婚妻呢?你不是一直喜欢着你的未婚妻吗?”
他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轻声唤道:“秀秀,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便对你心生爱慕,从此越陷越深,我与嫣嫣终究有缘无分,与你才是累世姻缘。”
我使劲抽回手,秀秀这个名字还有他的触碰令我觉得一股恶心到极点的感觉从心底泛滥到四肢百骸,我迫切的想要去洗手,“出去!”
青玉呢?人呢?
“出去!”
我又呵斥了一声,十分嫌恶。
他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我喊了几声青玉,进来的却是碧玉这个小丫头,碧玉虽然小,但有时候却比青玉还顶用些。
洗完手后,我心中总算好受一些,碧玉帮我擦干手上的水珠,突然朝我跪下,低声道:“夫人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想扶她起来,她拒绝了我的搀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夫人,我想给您讲讲我自己的故事。”
然后我便听到了一个富商小姐和穷书生的故事,富商小姐爱上了借住的赶考书生,两人互诉衷肠,写了婚书,祭完天地,两人以夫妻相称,书生赴京赶考前许诺小姐,高中状元后必定三媒六娉迎娶小姐,可谁知,书生高中状元,小姐等来的却是一纸断绝书以及书生娶了朝中大臣女儿的消息,小姐悲愤欲绝,上吊身亡,家人嫌弃她,三个月后才发现尸首。
故事中也有一个小乞儿,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无姓无名,有一次和其他乞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