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走吧”。
聆染猛地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夫君最好了!”
到了省经阁,润玉极为妥帖的变出一个软塌来让她休息。
聆染看似美滋滋的在欣赏自家夫君的眉毛,实际上是在随时观察他的神情。
一直瞧见他翻开一副卷轴,然后陷入沉思,似有所悟的样子。聆染便走过去,果然是剧中天帝为簌离亲自画的画像,还有暗含簌离名字的藏尾诗和北辰君字样的印章。
“夫君,怎么了,这画有什么问题?”
润玉看了她一眼,收起画,故作无事道:“没什么,我还得再想想,我们回去吧。”
聆染见润玉一路上心思重重的样子,心中颇为忐忑,凭润玉的智商,只怕他是吧自己的身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回了璇玑宫,润玉催着聆染去休息。聆染抱着他撒娇:“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的。”
两人安置下了,润玉抱着聆染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聆染在他怀里蹭了蹭,柔声道:“我的夜神殿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说给我听好了,你这样我可会担心的。”
润玉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也许知道我亲生母亲是谁了。”
“是那位簌离吗?”
润玉嗯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画中人手上有一串灵火珠子,天地间只有两串,一串被父帝当初给了天后,得天帝亲自为其作画,那北辰君又是父帝旧时的字。天界几代长辈之中几乎修的火系法术,我却是水系,生母应当便是水族,这画中女子凌波踏浪......”
聆染又问:“那如今你打算如何呢?”
“去找彦佑。”
聆染道:“那天的黑衣人是彦佑?”
“那日我在天后寿宴上瞧见他,总觉得身形十分眼熟,后来几经试探,才终于知道是他,却没想到这番是鼠仙代他认罪了。”
这其中自然有润玉心思缜密的原因,未尝没有彦佑故意露出破绽好叫润玉去劝簌离的缘故,毕竟如今簌离为了报仇只怕有些失常。聆染伸手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我同你一起,有什么事,不管有什么事咱们夫妻一起面对!”
晚上,润玉好像是做了噩梦,突然浑身发冷,嘴里零散的飘出些“不要”“好疼”“好冷”这些词汇,手下搂着聆染的手越发紧了。
幽冷黑暗的湖底,所有人的推攘打骂,面目狰狞的红衣女人,匕首,鲜红的血液......
“润玉,我在这儿陪着你”,“别怕,没事的,我在。”
这是谁?润玉是谁?是在叫我吗?
“润玉,别害怕,聆儿在这里。”
聆儿?聆儿?
是了,这一切只是个噩梦,我已经成婚了,我有妻子,还有孩子,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再也不是一个人。
润玉的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给自己擦汗的聆染,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起身坐起来把她揽进怀里,似乎要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聆染反握他的手,问:“可是做什么噩梦了?”
润玉沉默了半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道:“那不是噩梦,是真的,我想起来一些记忆。”
聆染从他怀里出来,捧着他的脸,两人额头碰额头,眼睛对着眼睛,“你现在有我”,说着拉起润玉的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上,“还有他”。
润玉拉着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