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戒毒誓言,通通滚一边吧!
看见夏洛克隐隐扭曲的表情,华生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岔开他的念头问起马戏团的事:「夏洛克,你刚刚说看到了一切,是指你已经了解整个案发经过了? 」
夏洛克眯了眯眼,伸直一双大长腿靠进真皮沙发里:「当然。」
一起多人共同犯案的杀人案件,被害者为五到七人,明显的斗殴后遭杀害。
最让人讶异的大概是他们灭证的手法,连他也花了点时间才看出一些端倪——就这点来看华生的观察力确实有了让人欣慰的进步,即使还是浅略到极点。
然而......最粗劣的却也在于这样的手法。一个整日有观众进出、马戏团排练的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干净,连丝毫有人经过的痕迹都没有,更何况马戏团已经驻扎在伦敦好几天的时间?
无论是在哪天犯案并掩盖证据,这都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显然是有人对于杀人感到特别不安、深怕被发现的后遗症导致强迫性地清理现场,这在初次犯案且非预谋或智慧犯案的人身上最常见。
一群犯案新手,有着令人惊叹的灭证能力却又丝毫没有专业可言,夏洛克不得不把结果推导到他最厌恶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关于对面房间那位神秘的杀手小姐的事也能推出一个没有任何悖论的结果。
当把所有的不可能去除之后,剩下的唯一一种解释即使再不可思议也会是真相。
显而易见,那是个超人类组成的马戏团。
夏洛克深深地叹了口气,一群有杀人倾向的超人类在伦敦逛大街这种事并不在他的烦恼范围内,他可不会把麦考夫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过......还有些事需要明天再去确定一次。
十九已经躺在床上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入睡的迹象,她甚至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失眠症状。
放在枕头旁的半透明立方体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她盯着这个似乎跟自己有关的奇特方块,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她阖上眼睛的那瞬间,方块的光芒亮了些许。
十九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身处像是军营的地方,士兵们来来往往与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她擦肩而过,四周弥漫着战争时肃杀紧迫的氛围。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一个明显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踏着与身周士兵相似的军靴声,缓慢而沉重。
十九听见一个磁性的、优雅的嗓音说着,用一种分明不是英语她却十分熟稔的语言。
仿佛那才是她的母语。
「在这里做什么?」
十九猛然睁开眼,看着窗外初升的阳光,感觉后脑一片思考过度的疼痛。
吃早餐的时候,她主动叫了夏洛克的名字,换来他诧异的一瞥。
「『在这里做什么......?』」十九试着把梦里那句话的发音一字不漏地念出来,虽然由于好像在失忆前就糟糕透顶的记忆力没办法完整呈现,但好歹也对了三四成:「这是什么语言?」
「虽然发音实在是惨不忍睹,不过还是有迹可循的——女士,妳念的是德语。」夏洛克照常先毫不客气评论一番,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
德语?
十九想了想,决定继续请教这位咨询侦探:「我像德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