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吧,开春还我。”
好了,现在要集中注意力,想想怎么搞个事情,炸了这乱糟糟的族学。
贾环深呼吸,然后,“啪”!他面前的墨盒就炸了。
窝草!
拥有意念控制的超能力了吗?贾环擦着墨汁,有点兴奋。
显然不是,不远处的半大孩子抡着拳头,捏着弹弓,手里几颗石子儿使劲晃。
小屁孩,才多大就搞校园欺凌?老师家长怎么教的?
视野里又是一行金字灿烂:金荣,贾璜之内侄,……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一个,非常嚣张哦。
金荣气哼哼地蹬着课桌,大喊:“香怜是小爷的人!你是哪一房的子孙,敢在金大爷面前放肆?”
……
厉害了,这个身体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厉害了,这位“金大爷”是在争风吃醋?
贾环又深深为原主的存在感折服,这次进学堂,他不想引人注目,穿得很普通,身边也没让人跟,嘱咐他们到点来接就行。他内核二十多岁,上个课还要人陪?
可被狗当成包子,还是有点不爽。
这时,一个阴影笼在了他的头顶,是个青年男子,整张脸油汪汪,抄着手,冠冕堂皇地放话:
“金爷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贾环眯着眼,看清来人的资料,觉得这次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妙。
巧得很,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贾代儒的长孙贾瑞。一个大龄无业青年,跟着爷爷混饭吃,根据资料叙述,贾瑞的日常就是作威作福,敲诈勒索,诓骗学堂子弟,出钱请他吃吃喝喝。
打蛇打七寸,这间学堂人虽多,重要人物没几个,能震动到上层决策的也就只有金疙瘩贾宝玉,和老师贾代儒。
他可以连接到贾宝玉身上,贾瑞能牵扯上贾代儒,很好!
贾环摩拳擦掌,准备上场。
贾代儒吃完学生孝敬的点心,抹抹嘴,准备回堂继续打瞌睡,颤颤巍巍的腿还没迈过门槛,就让里面的景象吓掉了拐棍。
桌翻椅倒,年纪小的学生尖声哭叫。
金荣气喘如牛,扯着弹弓嚷嚷,“我不信打不中你!”
就是打不中。牛筋一扯,指尖一放,把桌上的钧窑笔洗打个稀碎。贾代儒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他辛苦半辈子,只有几件好东西撑门面啊!
他的好孙子贾瑞像个逮不着老鼠的笨猫,挥着戒尺跌跌撞撞乱跑,眼看就要往一个小孩头上凿,小孩吓得缩成一团,拿一把竹扇挡着脸。
贾代儒喘匀了气,怒喝:“住手!”他指着满地碎瓷片,气的胡子直抖,“成何体统!”
“都是这打不死的贱种子!”金荣看事儿闹大了,抽搐着脸,往贾环那边戳指头,“下贱种子,玷辱了学堂,还不快报上老子娘!”
贾瑞也随声附和:“把那竹扇撤了去,下作东西,莫非老子见不得人?”
下贱种子?呵,你还妙蛙种子呢,贾环拿扇子把脸遮遮严,继续缩成一团。
贾代儒老眼昏花,一时分不清是谁,顺着桌腿往上望,半旧的蓝边布袄,粘上墨汁的大襟,最后定格竹扇上。竹扇缓缓移开,露出一张新面孔来。
贾环戏精上身,露出担惊受怕且无辜的眼神。
贾代儒吓得重重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事没法善了!
“啪!”花梨桌一声脆响,有个面相清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