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一边远远的指指点点,口里骂些烂鱼虾蟹。
这让卫若兰更添焦躁,在家门不远这样闹,又不听劝,着实难看!若风声传出去,把他跟薛家混为一体,如何是好?
卫若兰正在烦恼,薛蟠撒着泼,瞧见贾环出来,以为更得了帮手,嘴巴笑得恍若开裂,脸上的疮苞迎风招展。“这不是环兄弟吗,玩球呢?”
不玩球,先玩你。贾环抓紧了手里的木桨,暗想,怎么找个切入点,救救无辜的贫穷青少年。
老实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强抢民女已经满足不了这位恶霸,居然换性别尝新鲜,改强抢民男了!
从旁转出一个薛蟠随身跟着的恶奴,正眼看都不看从卫府里出来的人,视卫家公子如无物,还继续威逼利诱的勾当:“来呀,先把这冲撞大爷的无赖锁了,拿回府去。”
拿回哪个府?
贾……贾府?贾环接连遭受暴击。行,有你们的,不让贾府烂透不罢休。切入点就选在这恶奴身上好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家离十八层地狱又近一步。
这恶奴名唤李四儿,是薛家的家生奴才,上京带过来的,仗着薛蟠有些银钱手段,又曾经在贾府的帮助下了断杀人大案,格外张狂。
贾环怒喝:“大胆奴才,还不退下!”
趁着李四儿僵立当场,贾环直奔地上跪着的少年而去,表演主题:亲人见面。
“原来是你,你如何在这里?前儿父亲还问着你,要请你过府一叙,可总是没音讯。”贾环伸手把少年扶起,掸了掸他袍子上的泥,“住处也太过隐秘了,偌大个贾家竟找不见。”
他重重咬了贾家二字,以示有法子脱身。
这少年真聪明,配合着做出见到亲人的表情。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娘好吗?”
言多必失,少露破绽,顺着掌握的讯息说下去最好。
“她……她老人家生了急病,需要几味极贵重的药材,郎中说了,迟一刻便险一刻,实在耽搁不得。”
“薛大哥,这是父亲格外看中的一门亲戚,与我贾家的渊源是族谱上记着的,父亲前儿还因为断案的事情唉声叹气,你这奴才也太没眼色,怎么冒犯亲戚?不一时,怕他就知道了呢。”贾环叉腰叹气,十分为难。
薛蟠和贾宝玉日常一起玩,看贾宝玉提起贾政就像耗子见了猫,对贾政也染上几分惧意,特别是他有把柄在贾政手里,那可是沾上人命的把柄,也是他上京的因由。
“断案”两个字,勾起了他的旧病,薛大傻子一个激灵,才意识到他原来是背了案子,避祸来的!
他赔着笑脸往前贴,“环儿,我们自家亲戚,这事……”
“薛大哥抬头看,街头巷尾的百姓可不是自家亲戚,他们不单瞧热闹,还爱往戏文里套。”
薛蟠依言转头转脸的看,百姓个个义愤填膺,
“才环儿听到,看热闹的闲不下,去请了兵马司。兵马司一到,必然追根究底,薛大哥少不得要去父亲面前分说明白了。”
薛蟠挠胳膊蹬腿儿,开始慌了!
“环儿啊,这如何是好?看在娘的面子上,帮我一帮吧!”
薛蟠火烧眉毛,一边旁观的卫若兰善良地浇了一把油:“薛兄弟,兵马司一来,问着百姓,便免不了到府上查探,若一时瞒不过令堂……”
“啊!”薛大傻子想到被亲娘眼泪淹没的时光,变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