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贾环好气,管他王爷不王爷,反诘三连:“郑王不好好呆着?体察民情做账房?给黑衣人□□工?”
郑王被贾环气鼓鼓的样子彻底逗乐:
“你口内的黑衣人,可是官居二品,兼廷内教习,名为刑良的?那是我的师傅。”
那个鬼气森森,颇有威严,骨节粗大的黑袍人,是太傅一类人物?
“武师吗?”
“是恩师。”鸣钟休息,郑王擦着汗苦笑,“听说三爷才过了八岁生日?”
“是。”
郑王漫不经心,轻声讲下去的,似乎是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天元六年,有个孩子也开八岁生辰宴,尚未散席,便让一盘毒莲子噎着嗓子,嘴角流沫抬出去。幸好刑师傅听见动静,及时施救,才捡了一条小命回来。”
“哦。”贾环吨吨吨灌着水,“这可奇了,有个孩子更倒霉,未满八岁就备受轻慢侮辱,在亲人心中地位连丫鬟婆子都不如,落了水昏迷三天,只有三个人探望呢。”
不就是不幸的童年经历么?
原主这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他说,能说满三天!
“古语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孩子不久之后,可不就辛苦图谋,闻名显达了么?”
辛苦图谋?闻名显达?
……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继续打。
运动量不算大,贾环也出了一身冷汗,他自以为无关痛痒的某些动作,也会激起皇宫的注意。贾家不只是被盯上,是早被盯上了啊!
是啊,所谓异象,就是和平时不一样,他不想坐以待毙,找的那些出头之机也算在内。
“呵,王爷这一局球,台两边自身难保,倒是凑巧。只是天下人事,焉得无谋?”贾环手上动作不松,一记漂亮的扣杀,球高高飞离。
郑王接不到,也不恼,凤眼一眯,笑吟吟回道:“好一个焉得无谋。”
又道:“枝阔叶大,独木难撑,若能同向而立,结局或可逆。”
同向而立,这是要结盟的意思?王室有人抛出了橄榄枝?而且年纪特别小,经历也是回避风口的,皇上几个皇子掐的正欢,也没见哪个跟他有联系……罢了,先含混下来,试探试探。
贾环接道:“自是荣幸。”
“教习前日说,精网有双人一组对决,便请三爷拿出力气,证实自己足以同向而立。”
哦,力气?证明?
别的很难,这还不容易?
三下五除二,贾环结束这一局,很给面子,没打出零蛋。
郑王像失水的茄子,盯着手里的桨,不敢置信。
脸色灰败,额角绽青,失去了胜券在握和云淡风轻。
啥啊,装的很淡泊,其实不论是账房还是王爷,也才要进入青春期,对这种胜负在意的不行!
“胜败未知。”王爷挑眉。
哦哦,这是要再来一局?贾环兴奋了,拿起球拍要上阵,被郑王干脆利索地拦下。
“换个玩法,押一局。”
……作弊啊,这是作弊!
没搞错吧,又赌球?
算是对盟友的试探环节吗?
贾环脑壳疼,想起因为别的人……别的神擅自赌球,让他背锅的严重后果,觉得这种不良风气必须杜绝。
“王爷,小的不赌。”
“为何?”郑王输了一场,情绪还没调回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