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姑娘听到他这么说,吸了吸小鼻子,又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颈窝许久这才听她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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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虽被卡西法与萤草合力藏了起来,但哈尔还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清晨搬家,将之前城堡驻的几个地方统统舍弃。
“你先下去,让苏菲准备一下,我整理一下待会儿我们就马上搬家。”
被拍了拍脑袋的萤草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小裙摆便在哈尔的注视之下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餐桌上摆着一杯晕着白雾的茶,显然是苏菲所为。
萤草左右张望,不大的厅里并不见她的踪影。
她这才看向半开着的木门,阳光撒了大半的阶梯,霸道地将所能及之处染成了自己的颜色。
再没有比天气更任性的了,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天便晴天,昨夜还飘着小雨的天,今晨就放了晴,金黄色的阳光刺眼得让这棵向阳而生的小草也不觉闭上了眼,缓了半晌才左顾右盼地寻苏菲的身影。
昨日的事态紧急,加上那时的天又见了暮色,氲了雨气,萤草根本没时间也没办法去辨别城堡究竟停在了何处,今个儿一看却发现是停在了一出极美的峡谷之前——
她欢快地绕着城堡走了几圈,将整个峡谷的景色装入眼帘后这才想起自己出来该是寻苏菲的。
也恰好她刚转头便见得捧着一把野花的苏菲正往自己的方向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一蹦一跳的稻草人。
“早呀,萤草!”
妖怪的视力极佳,早在苏菲朝着她走来之时,萤草便发现了苏菲今晨的不同——
她似乎变回了她本来年龄的模样,除却头发的颜色依旧是灰白色,但这颜色反倒衬得她皮肤更白,甚至显出了几分精致。
“苏菲……你变回来了??”好似恢复原貌的是自己,萤草举着蒲公英又蹦又跳,好不开心的模样,“苏菲好漂亮!”
毫不吝啬的夸赞将面前的苏菲砸得一懵。
她用未抓着花枝的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惊喜地发现入手的不再是一道又一道纵横的沟壑,而是一片有些陌生的滑嫩。
再接着,萤草便见得一向表现得冷静的苏菲突然扯着自己的裙摆往城堡不远处的湖泊急奔而去。
至于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稻草人微微顿了几息,也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恍若守护在公主身边的骑士一般,片刻不离。
澄清的湖水照出的仍是一张布满沟壑的脸,苏菲失望地垂下眼睑,一时再顾不得顾忌形象,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呆望着这片平静无波的湖面竟是有些想哭。
“稻草人……也会难过吗?”
她抬眸对上那张未曾有过变化的笑脸,“你明明在笑着,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在哭呢?”
“啊……是我哭了啊……”
“我有点累了啊……菜头……”
刺目的阳光落在湖泊之前一人一稻草人的身上。
萤草望着两人身后那交织在一起的影子,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她与哈尔交握在一起的手:“咒……是不是一点一点变弱了?”
“啊……是正正好碰上对症的解药了,真是两个幸运的家伙……”哈尔轻笑出声,收回了似在看着那一人一稻草人又似在看着远方的目光,转而倾注于身旁的小姑娘,柔声道:“我们也该准备搬家了,宝贝。”
城堡虽大,但搬家并不是太麻烦的事。
至少对于萤草与苏菲而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