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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命可改
更何况,你我所有,皆父母恩赐,关系的并非仅仅你我二人,岂能随意处置?今日之言,我只当从未听过,你回去吧。”

    “兄长,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你我皆在局中,后果惨淡。若要破局,唯有换魂。”旭凤的语气坚定如昔。

    说至此处,润玉心中已信了几分,旭凤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可是换魂?他留恋的唯独父母恩赐之肉身,与唯一的朋友锦觅。而旭凤要的,恰恰是这些:“此事我不能允,旭凤,你不必如此。”

    能说的皆已说尽,旭凤依然如故。润玉心中已有几分预感,果然,待天色大亮之时,旭凤始终跪在庭中,恰恰被一早赶来的邝露撞上。

    “二殿下。”邝露一声惊呼。

    润玉端坐在榻上,他睁开眼,略略理了下衣衫,打开门:“旭凤。”

    旭凤从地上起身,略一踉跄,紧张的看过来。

    “你是我弟弟……”他淡淡开口,手藏在袖中,紧握成拳。

    只是一句话尚未说完,就有仙侍径直进来:“天后召见,请夜神殿下速往。”

    “等等。”旭凤就要阻拦。

    “不必。”润玉瞥了眼,此事并不出他所料,旭凤在璇玑宫留了一晚,天后如何坐得住,“我即刻便去。”

    他心情不虞,甩袖便走,并没有理会旭凤与邝露。

    天后见他向来盛装,头饰衣着,无一处不华贵。

    润玉中规中矩的跪下行礼,俯首低头,并不多看一眼。

    天后果然未让他起身:“昨日旭凤在璇玑宫留了一夜?”

    “回母神,我与旭凤昨夜饮酒,不慎多饮了几杯,便留他在璇玑宫中住了一宿。”

    “不慎多饮?”天后冷笑一声,“旭凤公务繁忙,刚刚擒获了穷奇,又抓出了逆臣鼠贼,伤还未好。你便留他饮酒,是何居心!”

    “此乃孩儿行事不周,只求一时尽兴,未考虑旭凤的伤势。请母神责罚。”润玉跪在地上,俯身行礼。

    “你这是依仗着你父帝和水神,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天后厉声叱责。

    “母神息怒。”润玉伏身不起,白衣铺陈一地,“母神养育之恩,润玉恨不能报之万一。奈何铅刀驽马,顾此失彼,反惹母神担忧。”

    “你这辞巧说之言,只怕是信口开河。”

    “润玉不敢,句句皆出肺腑。”纵然俯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间,风骨依然。

    “只盼你记得今日之言。”天后盯着他,“退下吧。”

    “谢母神,润玉告退。”白衣仙人这才起身,面上无喜无怒,离去的步伐不急不缓。刚至璇玑宫前,恰遇魇兽迎来。润玉微微笑问,“锦觅来了吗?”

    魇兽踢踏着蹄子,歪了歪头。

    润玉随之看去,正看到锦觅跟在燎原君身后行来,看到他时,开心的挥了挥手,纯然见到朋友的愉悦。

    “大殿下,我带锦觅过来。”燎原君略显尴尬的施礼。

    “正是,正是。我去栖梧宫找凤凰,听说他来了你这里。我也好久没见你啦,正好就找来啦。”锦觅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蹦的走过来,依然是往常欢欢喜喜,天真无邪的模样。

    “觅儿。”润玉唇角含笑,眼中却无笑意。

    “润玉,你这是怎么了?”锦觅歪了歪头。

    润玉凝望着她,轻轻吁了口气,想起旭凤所言的万劫不复,想起他在门外跪的一夜,终是轻声道:“无事,觅儿不必担忧。”他低头摸了摸魇兽,掩去面上神色。

    世间这些骨肉至亲,给予他的,拿走他的,从未真正问过他的意思。就连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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