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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老受罚
    众生皆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观尘镜中,锦觅跪了一日,也不过是天界的短短片刻。她鬓发散乱,满面尘土,半俯半跪的趴在地上,显然已经累到极致。手掌撑在凹凸不平的青石地上,此时已然红肿,她就换了手肘撑住地,勉强还能看出个跪姿来。

    润玉有些不忍,问道:“她的命盘是什么样的?”

    “不是要让锦觅历经人间七苦吗?缘机仙子自然要给她排个跌宕起伏的命格了。”月下仙人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你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人间夜已深。寒月朗朗,春寒瑟瑟。

    张府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锦觅神色一振,摇摇摆摆的跪直了。

    “你走吧。”里面走出一位荆钗布裙的女人,样貌不过三十余岁,头发却已半白,她走到锦觅面前,扔下一袋东西,神色木然道,“这些银两你收着。你但凡记得半点养育之恩,就不要再来纠缠了。”

    “婶娘。”锦觅叫了一声,眼泪如雨落下,她仓惶着膝行往前,伸手抓女人的裙摆。那女人冷眼看着,脚步后退,始终隔着五六寸的距离。锦觅追不上,再无力气,终是瘫软在满地尘土中,失声痛哭,“婶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求你了……”

    “你不知道,你从来就不知道。”张氏喃喃自语,面上恨意与怜悯交织,“因为你,你叔父被革职查办。我们没怨你,只求你恪守闺训,不要再和那个人私相授受。你依然不管不顾,又害得我儿,害得我儿伤残在床。我今日若再原谅你,容你进了这道门?岂不是要害得我张家家破人亡!”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锦觅哭的声嘶力竭。

    “我张家收养你十载,视如己出,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那女人嘶声说道,字字泣血,“收养你,实乃大恨,此番处境,是我张家识人不明,咎由自取。事已至此,只求与你再不相关。”她抹了把泪,回身进门。

    “婶娘。”锦觅伸手,手指抓挠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只能抬着头,无力的叫唤。

    那女人掩门时,终究不忍的别过头,凄声道:“我只劝你,再不要见那个人。你独自一人……好好活下去。”

    门终是关上。锦觅悲泣一声,伏在地上。

    邻里旁观了一场大戏,也陆陆续续关上了门。人间已到宵禁的时辰,街道空空落落,唯余天上一轮清月,照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惨。真惨!”月下仙人啧啧两声,长长叹了口气。

    “这红线不都是您老人家牵的吗?”润玉留意了下人间的地址,“锦觅的情缘是什么?”

    “锦觅幼时父母被山贼杀了,族里无人愿意看顾,就被她父亲的同僚,也就是这张家给收养了。待锦觅及笈后,实在不好说亲,张家怜惜她,就让自家儿子和她订了亲。这段姻缘本来是成不了的。锦觅幼时有个娃娃亲,这才是我牵的正经姻缘。结果润玉跟着下凡,自己拿红线绑住了锦觅,把命盘和姻缘搅合的一团糟。”月下仙人侧头偷偷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锦觅现在这么惨,可和我没关系。”

    “什么?大殿下私自下凡了。”润玉神色忧虑,手指下意识拨弄着袖摆的红色滚边。

    “他想让缘机给锦觅排个孤寡命。可是下凡历劫,必要经历这人间七苦。天帝盯着呢,我可不敢替他给缘机说情。谁知道他就跟着跳下去了。”

    “下凡历劫即可,命盘如何只是小事,父帝岂会事无巨细?只怕是大殿下位卑人轻,无法让叔父您和缘机仙子费心?”润玉略一盘算便知其中内情。

    “这事不光天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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