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城,不装逼我们还能做朋友。”钱镇川对着一旁在查看报表的严霖道,“老严,你赶紧的,管管你表弟啊。”
严霖敷衍道:“管不了,我是沈家旁系的,又不姓沈。”
“那不就是了。”钱镇川握拳敲了手掌,挑眉反问严霖,“沈家人会缺钱吗?沈重城又搁这装逼,我是看不下去了。”
严霖心系报表,继续敷衍道:“那你去问他啊。”
沈重城斜睨了一眼钱镇川,举杯抿茶道:“我装逼了?我实话实说,我现在连九千万都拿不出,不是穷是什么?”
行,九千万都拿不出的沈重城确实有点穷了。
“你要九千万做什么?”钱镇川奇怪道,他倒是没问沈重城的其他钱去哪了,朋友圈那不是明摆着吗?居然买了华辉公寓的大平层,还一买就买两层,活该他穷,他们几个人里也就只有沈重城敢这样花钱了。
沈重城听见钱镇川这么问,就淡淡道:“给我家安安啊,他缺钱花,但我只给了他九百万。”
“那是你过分了,怎么能就只给九百万呢?九百万够做什么?”一提到谢予安,沈重城的声音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放软,但是这么多年听下来,钱镇川和严霖早就习惯了。
严霖也从笔记本电脑前抬起了头,等着听沈重城的回答,毕竟按照沈重城对谢予安的着迷程度,他连华辉公寓都买了,房产证上落的还是谢予安的名字,怎么现在就只给九百万零花呢?
结果沈重城说:“九这个数字,是‘久’的谐音,更代表了长长久久的意思,很吉利,给其他的数字没这个吉利。”
钱镇川:“……”
“得,这人心理变态,别和他说话了,只有他家安安能和他交流。”严霖无语了,对钱镇川道,说完这话他又埋头去看报表了。
钱镇川也是无语至极,他问沈重城:“可是你把九百万给他,他把九百万花了,不就把‘久’拆散了吗?那你们还能长长久久吗?”
“……”
“晚上那个酒会你记得去。”钱镇川看着脸色难看沉默不语的沈重城,立马开始说和谢予安有关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瑞峰那边会去人,任文骥最近新包的那个歌手就是瑞峰的,他应该也会去。”
果不其然,沈重城听见瑞峰的名字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冷冷地横了钱镇川一眼,低下头后马上掏出手机给谢予安发微信消息:[宝贝,你起了吗?在做什么?吃早饭了吗?]
谢予安收到沈重城关心三连问的时候,他已经到瑞峰了,正在毕东树的办公室里坐着。
他见沈重城发消息过来,马上回复道:[吃过了,南瓜粥很好喝,我在瑞峰谈新剧本的事,马上到中午了,你记得吃午饭。]
等他把这些消息编辑完发送给沈重城后,一抬头就对上毕东树有些无奈的双目,他问:“……沈重城?”
谢予安点点头,故意笑着说:“嗯,问我记不记得吃早饭呢。”
沈重城对谢予安好,毕东树当然也会跟着高兴,他今年三十多岁了,谢予安是他带过年纪最小的艺人,所以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谢予安当弟弟来照顾。
他之前一直尽自己所能保护着谢予安,要是没出推人事件那台丑闻,潜规则这样事他绝对不会让谢予安沾指,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提醒谢予安:“不要陷得太深。”
“……嗯。”谢予安垂下眼眸,避开毕东树的眼睛。
毕东树带谢予安也带了快两年了,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谢予安已经开始动心,他略微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