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君母亲再横,也是一张嘴难辩全村大妈,险些被吐沫子淹死。
顾永伟见场面被大妈们控制住了,阴沉沉的脸上难得出现笑容,微微勾起嘴角,冷声道:“靖舟,你这番话可就错了,阿姨若是与爸的感情深厚,为何遗嘱上只寥寥几笔提到你们母子二人?可见阿姨在爸的心目中,分量这二个字压根谈不上,以至于爸连一点财产都没留给她。至于你,毕竟是爸的儿子,再不济,还是要给你留下生活费,谁让你荒唐了二十多年。”
……
这脸打的,真是啪啪响。
有事实依据的财产分割摆在众人面前,任凭顾夫人与顾靖舟再强词夺理,也是无济于事。
眼见围观群众都要信了顾永伟的话语,突然,顾夫人抽泣了两声,手里紧紧拽着纸巾往眼角上抹泪,过了一会儿,抽泣声越演越烈,变成嚎嚎大哭,嘴里还不忘控诉道:“老公,你这才走了没几年,再看看你的好儿子,是如何对我的?”
捶胸顿足地怒视着顾永伟,恨不得此刻就扑上去啃噬他的血肉:“我真傻,当初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竟会相信他对我的孝顺,以至于听信了谎言,让你将大部分财产分割到他的名下。哪想到钱进了他的兜里,就翻脸不认人,连他的弟弟都被他各种排挤打压,如今是再难以容下我们母子二人,平日里连生活费都不舍得给我与儿子,今天竟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饰他的企图。”
顾夫人的哭声很嘹亮,很激昂。
虽然不曾看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眼白中布满血丝是事实。
探头张望的大叔大妈对于跌涨起伏的剧情始料未及,无不唏嘘不已。
“这就是豪门世家的真实写照,宅斗堪比历史大剧。”
“可不是,真看不出来,茜茜这个男朋友长得人模人样,却容不下继母与亲弟,虽然同父异母,但是好歹也流着一脉相承的血,都这么有钱了,何必克扣人家的生活费,真够冷酷无情。”
“嘘!小声点,别让阿城听见了,好歹是邻居,同住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他知道有人说他女婿的坏话,还不跟人急。”
“怕什么,他女婿不仁不义,还不许人说啊!”
“对呀,就这种女婿,依我看,真不能将女儿嫁于他,像只铁公鸡一毛不拔,茜茜真嫁过去,将来可要遭罪了。”
乡下人多富有同情心,眼见顾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又确定这对无任何血缘关系的母子面不和,心也不合,自然信以为真,只当顾永伟是真的不待见继母和弟弟,还各种打压排挤,是个恶人。
顾永伟作为当事人,再多计策,面对女人如洪水倾泻而下的眼泪,也是无计可施,如今只能揉了揉额角,颇为愤怒地沉默不语。
不过是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骗得乡下人倒戈向她,阴谋即将得逞的顾夫人,恨不得此刻捧腹大笑。
只可惜,她还不能暴露心底的喜悦,只有哭的更伤心,博取了围观群众的同情心,这场争吵必定是她赢得最终的胜利。
至于继子所谓的见家长,也要不欢而散。
毕竟苏家在同村人的见证下,也是难以接纳一个恶人作为女婿,虽然这个恶人相当有钱。
婚事吹了,继子刚继承的家业,又是后继无人,倘若再出个意外,家产还不是照样落入她的手中,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这个美梦千万不要醒来。
正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