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又戳了戳那鸟的肚子,笑眯眯的看着斐清道:“它怕是不想走了。”
林老太爷脸色铁青,他道:“还把东西给小侯爷送过去。”
林悦没有回林老太爷的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斐清:“既然它不想走,就是我们的缘分了,要不你留下和我聊聊天说说话,等这东西想跟你走了,你们在一起离开。”
林老太爷脸上泛起怒意,只是不等他开口,斐清已拱手郑重道:“林公子相邀,实属斐清的荣幸,只是今日真的不巧。这样,再过几天便是我祖母的生辰,到时请林公子务必过府一叙。”
林悦听了这话眨了眨眼,他望着林老太爷语气幽幽十分无辜道:“斐小侯爷相邀也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向来体弱多病从不参加什么宴会,到时怕是因身体缘故无法出席,平白扰了斐小侯爷的兴致。”
斐清眉眼讶然道:“我看林公子说话不像是病重之人,要不这样,我给你请个御医瞧瞧……”后面的话斐清没有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唐突了,林家的嫡长孙哪里轮得到他去请御医看病。
他不由的看了林老太爷一眼,那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仿佛在怀疑林老太爷故意不让林悦出门似的。
林老太爷被林悦的话和斐清的眼神气的心口起伏的厉害,他勉强道:“小侯爷不知,我这孙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御医也来瞧过了,只是多年也不见好。”
“林大人这御医也是人,也分高低。这样,我今天正好进宫,一会儿就让太子殿下派个给他诊诊。”斐清有着混吝的名号,有时说话的确很噎人。
林老太爷还想说什么,林悦却是亲自捉了那鸟上前给了斐清,在斐清接过去时,他还笑眯眯的说了句:“这次小侯爷可要当心了。”
斐清接过鸟看了看天色,和林老太爷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急匆匆离开了。林老太爷本来想亲自送斐清出门的,这个时候也没心情了,便让刘安去送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林悦没有看脸色不高兴的林老太爷半分,他看着煮沸的茶悠悠道:“这出不去怎么办,身边监视的人太多我就容易激动,待会儿斐小侯爷带御医前来,我万一一激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怎么办?”
林老太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不过他临走时到底吩咐把守在梧桐斋的人给撤了。刘安送斐清出林府回来就被林老太爷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刘安脸瞬间肿了也不敢捂就直接跪下请罪了。
林老太爷怒气腾腾指着刘安的鼻子骂道:“你明知道他现在是个折腾的主儿,那鸟既然在他手上,你当它不在,斐小侯爷难不成会为了一只鸟搜我们林府不成?”
刘安心里各种委屈不敢说,那斐清又不是旁谁,当初能放狗咬皇帝的屁股,万一他一个脑子不清混吝的闯了林府搜鸟,到时这笔账还算在他头上的。现在他只是挨一巴掌,若真是另一种情况,他的命怕是要没了。
林老太爷现在看见刘安就心烦,他又踹了他一脚道:“还不滚出去看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刘安忙应下,弓着背缩着腰恭敬的离开了。
林老太爷等刘安走后坐在椅子上,他眉眼间满是不耐,他在想林悦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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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斋的守卫被林老太爷亲自给撤了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林府,林老夫人和林良那里是最气愤的。林忠在上朝,张氏倒是很欣喜,只是林老夫人正气头上,她不便大张旗鼓的给林悦送东西罢了。
林府上的情形林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在斐清离开后,用煮沸的茶水洗了洗手就出梧桐斋了。
林悦踏出梧桐斋的门后,回头轻轻看了看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