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转了个面儿。“给师兄擦擦前头。”
“擦前头啊……”纪雨石正期待呢,毛巾打湿了盖上去,自己出力还很享受,“爽吗师兄?”
“挺爽。”杨兴眯着眼看他,“跟师兄说说,今天找什么工作了?”
“找了个咖啡厅,看看能不能干吧台生,结果老板说早10点到晚10点,那还是歇了吧。”纪雨石擦得不敢直视,耳根子发烫。
杨兴面不改色。“你还挺能挑啊,上回是嫌月薪8000低了,这回早10点还起不来?”
“我真起不来,尝试过,我败了。”纪雨石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态。月薪8000那个工作时间合适,ktv前台经理,可自己好歹留学归来,家里又那么牛逼,怎么也得找个月薪过万的工作吧。
“你就是不务实,等把钱花完就该睡大街了,我可不接着你。”杨兴闭着眼任他擦,还真是……挺爽的。
纪雨石清楚此人说到做到。“师兄你这样儿就没意思了,我努力找工作了啊,可工作不适合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重操旧业。”
“卖屁股就那么适合你?”杨兴开始放刺。
“挺适合的,躺着干活躺着收钱,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偶尔换换场地,停车场电梯或者湖边上。”纪雨石把所有阅览过的片子集中回忆,巧舌如簧,说得跟自己真怎么着过一样,“师兄你在水里做过吗?我带你去什刹海夜游野泳,敢不敢?”
杨兴舒服得脑袋往后仰一仰,没搭理他。
“不敢吧?”纪雨石蹬鼻子上脸,“师兄要敢的话……我让你体验一回,特刺激。”
“我在想穿哪一条内裤下水合适。”杨兴把脸一正,给纪雨石盖下一个作死状。
什刹海人对水的情愫怕是一辈子抹不干净,日益浓厚。这几个湖便是水体验的起源,游泳滑冰,无论怎样三令五申,仍旧有人下野湖冒险。这是什刹海人的天性,从小就在湖里玩水,现在一纸公文用栏杆封上了,人家拖家带口地不干。
为此湖里的水草常年清理,拦不住人,少些危险也好。
纪雨石不在这片长大,可高中经常来,爱上这片年龄超越了北京城的湖水。喜欢这一片土气的生活气息,不用装逼,人跟人都热热乎乎的,热闹。
“师兄给!下水前先喝个酸奶,要不腿抽筋儿。”纪雨石开心,请师兄喝瓶装酸奶,喝完了再把陶瓷瓶子还回去。
杨兴跟他在湖边溜达。“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危险啊!咱俩野泳罚款的吧?”
“罚,不逮着就行,你知道有句话说只有什刹海有人下水了,那才叫.春天来。后来这话也不准,因为现在流行冬泳了。”纪雨石有经验,找没人地方翻栏杆,脱衣服飞快,“师兄,快,就这儿吧。”
“真能游啊?你游泳怎么样?呛水了我可不捞你。”杨兴也不拿架子,t恤掀过头顶,瞬间又脱了大裤衩。
“嘶……水有点儿凉。小爷的小鸟儿都缩回去了!”为了节省时间,喝酸奶时就做好了热身,纪雨石踩着水看岸上,“我啊?浪里白条这四个字就是给小爷写的,师兄你腰上的红绳是干嘛的啊?”
“本命年,小光送的。”杨兴扭扭膝盖,一个躬身起跳瞬间入水,水花压得漂亮极了。
纪雨石在水里一软:“师兄你别这样儿,不行,不好,不可以……”
杨兴没听见这一句,好久没游泳了,一猛子扎下来,浮上水面深呼吸。“是挺凉的,水里真干净!”
“那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