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石头?你上哪儿赚钱了?”杨兴想把人拎起来质问,可已经拎不动了,纪雨石差不多是一般高的男人,又喝成一滩烂泥,“醒醒,你到底干嘛去了!”
一路走回来冻得够呛,被窝叫杨兴睡暖和了,纪雨石趴上去就不愿意动。“师兄你床上真热,真好,我躺躺啊……嘿,我躺一下。”钻被窝的动作倒是快,滋溜一下进去,在枕头上躺得很舒服。
诶?不对啊,有人脱自己裤子呢!纪雨石眯着眼看看,极不情愿地抱怨:“你干嘛啊,我裤子不是丢了嘛……睡醒了还你,嗝……师兄你这样儿,我受不了。”
杨兴承认自己瞧不起他,瞧不起纪雨石自甘堕落,酒吧里别人贪婪看他的样子自己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
又出去卖了。杨兴也不知道怎么就想歪了,上来直接扒裤子。李宁比牛仔裤好脱,裤带一松整条褪下来,又不是不懂这些……他像个法医一样仔细检查纪雨石的大腿根儿,怕在内侧找到什么掐红掐青了的指印。
“你干嘛啊,小爷都喝醉了,干不成那事儿……”纪雨石还不忘自己是攻鸭子,反正现在他的小浪鸟儿也是醉的,“师兄啊,你别看不起我,成吗?”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看完大腿根儿,杨兴瞄着他的黑色底裤,怕小石头叫人灌了酒,晕着,在外头吃了亏。
“你说了,就是说了,我不赚钱,你特看不起我……我先躺一下啊。”纪雨石想提裤子,抓了两把愣是没找到,根本不知道裤子早叫人扒了,“你就是说了,你看不起我。还不哄我……”
杨兴碰了碰底裤的边缘,算了,自己不是周成弼,自己又不是大变态。“我哄你干嘛?你到底干嘛去了啊?也不知道回来。”
“我回郎桥了,又没地方去……我做酒托,喝好多,刚才开了好多瓶。”纪雨石挺有酒量的,喝成这样怕是他自己都没料到,“陪人聊天,聊得嘴皮子……嗝,累死小爷了。”
万幸,幸好。杨兴松了口气,干净的床单被白椰子踩出两个泥印子来,他想象着纪雨石晃荡回来的醉相……这么喜欢这双鞋,怎么走泥里去了?
“师兄啊,你真白,白白的。”纪雨石闭着眼睛,躺下真是舒服,还感觉有人给他脱鞋脱袜子。没多久冻僵的双脚就热过来了,膝盖也热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暖和。
“师兄啊,你怎么不哄我呢?”纪雨石懒洋洋地踹被子,又热了。
杨兴发誓等有了浴缸一定把骚石头摁水里刷!现在自己像个催一样,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膝盖,擦脚踝。这匹小野马还不老实。“你踹什么!敢吐我一床就……”
“师兄啊,我想吐。”纪雨石摸摸胸口,有些反胃了。黑t恤从底掀到胸,两块骨头在股沟两侧高高的凸着,小肚子却鼓鼓的,一看就没少喝。
杨兴拿了自己的脸盆过来。“起来,现在吐吧。”
结果纪雨石这口气又压回去了,黏糊糊地看他。“现在又不想吐了,师兄啊,你胸肌怎么练的,我摸摸成吗?”
杨兴气得想摔盆,可两人说好不能当着小白雪发脾气,只好轻轻将脸盆放回床下。
纪雨石骚得再接再厉,醉了的眼神能灼人,还特无赖。“我挺想摸一下的,我给你……500块,请你吃饭。”
呵,杨兴冷不丁想打人。牛逼啊,小石头牌价起跳两万五,到他这儿就500了。
“你睡不睡?不睡滚下来啊。”
“老这么凶……真不可爱,对小光那么好,凶我……还不哄我。我走那么老远了,也不哄我回来。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