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可以交给你。”
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点了点头又把自己挪了回去,抬头看到他好像在笑不由得有点皱眉:“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想睡了么?”
“不是说好要守夜的么?而且雷声一阵一阵的,睡不着。”
我慢慢把膝盖弓起来,把头靠在膝盖上舒服地叹了口气:“一惊一乍的,能够睡着就有鬼了。”
“是么。”
“是啊,虽然我不挑剔光线,但是声音还是很敏锐的哦。就像是哪怕雷声,我都能够听出要命的是哪个音阶。就是那种绝对音准,听过么?绝对音准不是什么特别的玩意儿,总有人觉得好像很厉害,但实际上如果训练的话是完全能够训练出来的。以前……”
“你每次都会和人说这么多事情吗?”
“怎么可能,你是不一样的嘛,不然我才懒得话痨和你说我以前的事情呢。”
日常表白……嗯,以后我就缩写成1/1了吧。
“所以你放心,除了你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谁都说。”
我停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看着火光。我们之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却让我感觉并不尴尬。安静了好一会儿,耳边的风声和雨声以及雷声依次袭来,在过了个响雷之后反而是他先开口了。
“我会把你送到马林梵多。”
“嗯。”
“然后你敲响奥克斯大钟,就能回去了,是么?”
“应该是的。”
“……”
我轻笑一声,倒是觉得居然到今天才被问到这个问题,都让我觉得有点晚了。
不,应该说是对他而言太晚了一点。
“现在你不想把我送走了么,萨卡斯基?”
“不是。”
“反驳这么快?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确认这件事情呢。”
我闭上眼睛慢慢地靠在了他身上,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我是要回去的。
风声和雨声组成了一曲特别的交响曲,让我忍不住直接跟着这种节奏哼起了《电闪雷鸣波尔卡》。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曲子一向被我记得很牢,不过听着雷声捣乱我也懒得继续,刚准备切歌的时候就听到了萨卡斯基的声音。
“你还真是个绝情的人,秋华。”
“一样一样,拥有绝对的正义的男人,不也是绝情的男人么。不要觉得我绝情,要知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带着忧郁的。”
我微微勾起嘴角,或许是因为太温暖,感觉到了一丝睡意。
“晚安,萨卡斯基。”
我是闭着眼睛的,但在“视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旋转着成为了奇特的景象。就像是小时候拿到的万花筒,转动着万花筒就能看到各种各样奇妙的图案。颜色逐渐开始变化,一点一点地慢慢变成了奇特的形状。
雷声偶尔会在耳边响起,却像是隔了一层让我觉得处于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有时候的雷声很温柔,有时候又过于活泼,活泼地让我能够瞬间在耳边听到之前哼唱的《雷鸣电闪波尔卡》片段。
雷电也有自己的性格么,还是人类用自己的习惯赋予了他们特别的定义?亦或者……
后面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能感觉到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