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眨巴眼正想开口,林瑜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蜜饯进她嘴里。黛玉说不出话来了,看了看哥哥笑眯眯的样子,默默的把话和蜜饯吞了回去。好吧,她不大清楚父亲和许先生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应该没事。
最后自是从了许靖安的意,黛玉棋艺不错,但只能说不错,算不得顶尖。比起许靖安自然是多有不如,最后复盘,黛玉输了六子,当然这是许靖安没有留手。
许靖安微微摇头可惜随即笑道:“玉儿,和叔叔学棋可好?”
公然诱拐玉儿,林海林瑜父子侧目而视,许靖安半点不理会,只看着黛玉。
黛玉道:“多谢先生厚爱,不过是打发时间,并无多大兴趣。”
“没关系,玉儿喜欢什么,叔父琴棋书画皆通,都可教你。不信可问你父亲!”许靖安半点不放弃,打定主意要拐徒弟。最后还是林海忍无可忍把人给丢开,送女儿回琼花院。
“玉儿若是真想学,可跟着瑜儿一起上学。”虽然适才林海看着不乐意,但私下里却对女儿道。
黛玉道:“女儿可以自己看书,不必打扰哥哥。”
林海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你哥哥乐意的很,且你许叔叔固执得很,你若不去,只怕他还会想办法,不弱随了他的意。”
黛玉正对此好奇:“适才父亲唤许叔叔师弟?”
“你许叔叔是西林书院山长的入室弟子,爹爹亦曾入西林书院苦读,有幸在山长门下学习,只未曾拜师,若论师兄弟也使得。”林海如今也不把黛玉当做孩子看,当然指的是关于某些事情上,但日常上,林海仍认为女儿还小。
原来如此,复又想起许叔叔出身,越发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自己家当先生,难道也如贾化一般被夺官,但既然是西林书院的弟子,她虽在内宅,也曾听闻西林书院半朝堂,难道没有亲近故交帮忙?
林海见她不解,也顺势替她解惑,“许家祖籍江西,亦是诗书大族,好几支在京城,但靖安自幼丧父,由寡母教养,老夫人对他期望颇深,靖安不想让其失望,发奋苦读,加之天资聪颖十七岁就中了进士,殿试被陛下亲点为榜眼。不想一年后,其母去世,他守孝三年。三年期满却不再谋求起复,而是辞官云游。”
“这是为何?”
“靖安天性豁达,许是因为成长缘故,对那些尔虞我诈十分厌恶,自觉并不适合官场,只愿当一个名士寄情山水,当初老夫人在,不能让母亲失望,老夫人一去,他没了牵挂,自然不愿再受拘束。”
“原来如此!”黛玉轻声道,眼中羡慕之色闪过,她原就觉得许先生看起来很是洒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世间能有几人可以视名利如粪土,真名士也。
她蓦然想到宝玉,是了,宝玉亦如此,可惜不一样,许先生虽洒脱,却也知责任。但宝玉不过是个孩子!她喟然一叹不再想。
又听父亲道:“靖安的才能其实远不止这些,爹爹倒是想亲自教导玉儿,可惜公务繁忙抽不出空。”
黛玉听罢笑着道:“玉儿听爹爹的。”
她慧黠一笑,林海立时就明白女儿的意思,也是一笑,父女俩默契的很。
不提许靖安用了多少手段终于让林海点头应下黛玉拜他为师,等到黛玉终于和兄长一起学习已经是十一月了,就算是江南也冷得很,可惜许靖安一点不觉得,身为文人,风流名士,天气从来不是问题,不然何来那些名篇佳句,但林海怎么也没想到许靖安竟然敢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女儿带出了府。
这一日扬州城内名士聚会,才子无数,往日里许靖安都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