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见一株银杏树挺立,几片黄色的叶子翩然落下,如今的时节却有些迟了,树上的叶子落了大半,张安远可惜道:“若是早些时候来,那景色才不错,今年确实不能,只能等明年。”
林瑜正瞧着听了这话笑道:“明年表哥也看不到,只怕早回了京城。”
“这却不会。”张安远笑了笑“我此次同祖母回乡一是为祭拜祖父和父亲,其二却是为了读书,我欲在原籍县试。”
黛玉原本正一心观赏银杏落叶的美景,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转过头去,果然听林瑜讶异道:“别人都恨不得留在京城应试,你倒反往江南跑。”细细打量张安远只道他真人不露相。
张安远笑道:“京城与扬州并无不同,倒是江南文风鼎盛,我欲择一位良师,到时还要叔父帮忙。”
京城与扬州当然不同,虽无明言,但世人皆知江南文风鼎盛素来压过北方,不然会试何必分南北榜,若在江南应试,其竞争压力远大于京城。
虽不知张安远为何要回扬州应试,但到底是旁人的事情,林瑜也不好寻根究底,只笑道:“都是一家人,表哥何须见外,父亲最喜好学之人,想来表哥必得父亲欢心,到时候正可解救我。”
林瑜豁达开朗,张安远见此也跟着笑了,只觉分外投缘。
黛玉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反省了下自己倒是小觑了兄长,不过这位张家表哥倒也不错。
半点不知,自己被妹妹在心里夸了一回的林瑜,同张远安说话的功夫也没忘了妹妹,“玉儿可累了不成,我们去那里坐会。”林瑜指着树下的石凳道。
黛玉也觉得不错,没有拒绝,三人在树下落座,那石凳上有不少的银杏叶落下,黛玉落座,正有一片落在她的发上,张安远见了伸手替她取下,黛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待看到他手中的叶子才知道自己多疑了,她眉眼舒展含笑道谢:“多谢表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黛玉身边并未有真的习武之人,就算是贾家,也早就丢了先祖的才干,不过顶着勋贵的名头,似东府贾珍,打着骑射的名义,不过是藏污纳垢,黛玉虽不出门,却也听贾家下人议论过,具体的自然不敢传到内院,但也知很不像话,也难怪后来惜春妹妹不愿意与那边来往。
黛玉唯一见过的还是兰哥儿在园子里拿着弓箭追鹿,算起来兰哥是那府里唯一长进的,大嫂子当有后福,只要那时候贾府仍在。因为不清楚,所以黛玉支持兄长习武,只觉得总该让哥哥作自己喜欢的事情,直到那日她有事寻兄长,进了演武场,见林瑜浑身伤痕的模样,黛玉当时就泪如雨下,早知道如此,她怎么也不会答应。林瑜慌得不行,哄了好久,变着法得哄黛玉,说不疼,只是皮外伤,又给黛玉翻跟头看,叫妹妹看看他的本事。如此才叫黛玉破涕为笑。
黛玉哪里不知道林瑜的话都是假的,青青紫紫的怎么会不疼,只不过是不想她担心。她只能擦了泪,装作信了他的话。
虽然不能反口让哥哥不要习武,可黛玉到底不放心,只想着多看看,让哥哥注意些,谁想那日之后林瑜直接叫人守着演武场门口,压根不让她进去。黛玉气恼得很,要林瑜松口,可林瑜素日都依着她,唯独这事怎么说都不行,黛玉一提他就打岔,黛玉若生气,他就哄,至于看他练武什么的,林瑜嘿嘿笑,赶紧跑,还拉了张安远挡着。
黛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