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够了吗？”

    “我们纺织的是快乐，而不是得到的东西。”最开始问她要头发的小妖精飞到她面前，小小的身体泛着白光，“你的慷慨让我们体会了无尽的快乐，所以这是我们给你的报酬。”

    说着，它抱着她的指间蹭了蹭。

    “你的身体……”她盯着妖精开始虚幻的身体迟疑的说。

    刚刚她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它们真的开始变得透明了。

    “我们要消失了，再见了，冰之子。”妖精笑着说，神色中没有一丝悲伤，“我们与你不一样，只有一个夜晚的生命，一夜的快乐便是我们的永生难忘的记忆，但很多妖精不曾体会到这种快乐就消失了。”

    “……”

    轰冰乐垂下眸。

    “不必露出这种神色，能遇到你，是我们的幸运 。”妖精的身影更淡了。

    她忍不住朝着它伸出手，小小的妖精飞到她的掌心，仰着头对她笑着。

    它笑容灿烂，如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破开了黑暗，而后——

    消散于天际。

    她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神色怔忡。

    天亮了。

    远处的少年踏着晨□□喘吁吁的赶来，他银白的发上带着未凝干的水珠。

    清晨依然寒冷，他的鼻尖和指节都泛着红，跑到湖边后，他停下来看着站在湖中央的妖精，抬起手来挥舞。

    “早上好，小姐。”

    她放下手，拉了拉有些长的披风，抬头笑道。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