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猴精!”司空摘星在楚留香手里还不老实,此刻听见陆小凤这样黑他,于是便反唇相讥。
叶长然看了一眼那小贼,又看了一眼对她作揖的陆小凤,忽而似笑非笑的道:“公子姓吕?”
“在下陆小凤……”陆小凤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反应了过来,敢情这小姑娘是说司空摘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眼见着他在这跟人低三下四的帮他赔礼道歉,而那小贼居然半点不领情,陆小凤苦笑了一下,却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给司空摘星记上这么一笔。
叶长然笑了笑,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子都摘了下来,两只耳坠子被放在小姑娘白嫩嫩的掌心,一只还是精致漂亮,而另一只却少了一颗珠子,而那珠子是用银丝网住,此刻网住粉色珍珠的银丝已经彻底变形了,和那完好的一只比较起来就显得尤为可怜。
陆小凤见状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无论司空摘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算是弄坏了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了,即使他日后将那一颗粉珠子偷偷还了回去,可是这耳坠子到底没有办法复原了。
而看着那坠子的精致程度,陆小凤都很是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另外的一副一模一样的耳饰。
那耳坠精致漂亮,若非如此,司空摘星也不可能一上船就盯上它。他原本也没想要破坏耳坠掏一个珠子,只是叶长然气息平稳悠长,身后又是两柄凛然长剑,想要不惊动她而摘掉她个耳坠却是不可能。
司空摘星也是脑袋一热便上来不服输的劲儿,非得偷走这小丫头什么才行。如今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想来那耳坠子也是人家的心爱之物,就这么被毁了,司空摘星终于心虚的低下头去,小声对叶长然道:“那,那我赔给你。”
咬了咬唇,司空摘星的声音更低:“对、对不起啊。”
叶长然挑了挑眉,将那耳坠子递给司空摘星,而后拨弄了一下自己背着的双剑上挂着的剑穗,她扬了扬下巴,不咸不淡的说道:“一个耳坠子,也不值当什么银钱,既然你主动说要赔给我,那我给你折个旧,你就勉勉强强赔掏出个一万两就是了。”
“一万两?!!”司空摘星被惊得骤然变调,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万两,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叶长然却是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补充道:“黄金。”
这下,就连陆小凤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了。他无奈的看着叶长然,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一直负责揪住司空摘星的楚留香便轻笑出声,转而道:“公孙先生亲手制作的首饰久不传世,二十年前便有人愿意出十万黄金求她制一对镯子,如今这位姑娘的虽然只是个小小耳坠,但是只要价黄金一万,若是让旁人知晓了,恐怕还是要说你们欺这姑娘年幼、不谙世事又不懂行情。”
像是楚留香这样的贼祖宗,也会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会些手艺就四处卖弄,无故给旁人制造麻烦的后生,因此这一次捉到这个小辈,楚留香是打定了主意准备给他一些教训。
顺着楚留香的手指,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也看见了那耳坠的耳勾处的小小的“如兰”二字,司空摘星或许不曾知晓,但是陆小凤却是依稀听说过公孙先生小字如兰,传闻制作首饰只是她闲来消遣,鲜少流传于世,因此公孙先生的作品就显得格外的珍贵了。
特别是十几年前公孙先生消失于江南,她制作的那些饰品便更是价格飙升了。
如此说来,这小姑娘要他们一万两黄金,当真算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