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空摘星这么哭着喊着要卖|身偿债,那叶长然就……却之不恭了。
现下她还不清楚这少年是什么底细,不过既然叶长然已经知道了司空摘星的名字,那将他查一个底朝天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大概知道司空摘星功夫不差,想来应有师承,这样一个人主动要投到自己门下,叶长然想了想,十分公平的给她爹和小舅舅分别都去了书信告知此事,让他们谁有用得到司空摘星的地方便不要客气。
陆小凤没料到这个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所以在司空摘星还挺适应跟在那小姑娘跟前的时候,就忙不迭的给他爹他娘也写了一封信求救。
司空摘星的家族,说来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他那一手妙手空空的绝技正是师门传承。到了司空摘星的爹的这一代,他觉得盗贼这个行业容易招惹是非又恐被人利用,因此强压着门下弟子都“弃暗投明”,整个门派一半归隐山中,一半混迹市井,却没有再出什么“神偷”了。
然而司空家终归还有人觉得偷盗才是自己的本业,奈何又拗不过司空摘星他爹,因此就只能另辟蹊径,将司空家的手艺全都教给了司空摘星。
那人自然没有存着什么好心思,甚至有些阴暗的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都成了偷儿,他们门主还有什么底气说什么让司空家金盆洗手。
司空摘星到底涉世未深,还没有体会到他爹的良苦用心,如今竟是当真奔着那个人设计好的跟他爹唱反调的道路上而去了。
司空门主接到陆小凤的传信,司空夫人当即就哭了起来,对着司空门主又踢又挠,当夜就要清点银两去中原把儿子赎出来。
和司空夫人相比,司空门主反倒是要冷静许多。他将陆小凤的书信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反手将已经要出门的司空夫人拦住丢回了床上,司空门主抬手点了自家夫人的穴道,摇头叹息道:“慈母多败儿,当初若是发现那臭小子不学好的时候咱们就齐心合力揍他一顿,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端。”
“那门主您就看着咱们儿子被人打死罢!”司空夫人虽然对外人凶悍,但是在司空门主面前却一向是温柔,此刻她躺在床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直接让司空门主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给自家夫人擦了擦眼泪,司空门主缓缓对她说道:“那臭小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只是你也知道他那混不吝的性子,放出去早晚都是要吃亏的。现下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小凤也说那姑娘其实很心善,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咱们不若借此机会让那臭小子受一些教训,日后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不着调了。”
“可是……”司空夫人脸上愁容未减,方才那火急火燎的劲儿却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那小姑娘是拿剑的啊,这要是一个不高兴就对咱们儿子拔剑,那可如何是好?”
司空门主观自己夫人神情,知道其实她已经软化不少,于是他连忙道:“这姑娘能随意戴着公孙先生手作的耳坠子,又持双剑,且从海上来,想来定然出身不俗。明儿我让门下弟子去排查一二,亲自去她替那臭小子赔礼就是。”
自家夫君已经将话说道这个地步,司空夫人终归不能再说什么了,她点了点头,一夜无眠。
司空门主的赔礼和自家小外甥女的消息近乎是同一时间摆在了叶孤城面前。叶孤城虽然护短,但是这一次他家长然并没有吃亏,因此叶城主十分“大度”的表示可以原谅司空摘星的年少轻狂,不日就修书一封让他们家长然放人。
见叶孤城如此爽快,司空门主先是在心中暗暗称赞了叶氏一门上下果然君子端方,实乃大家风范,不过反过来想一想,与其让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