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家不错吧。”中也惬意的坐上单人沙发,双腿抬起肆意的交叉搁在酒红色的茶几上。
你还能把茶几摆的离沙发再近一些吗?纲吉的吐槽之魂总是不定时的苏醒,就算是生命受到威胁,吐槽大业绝不间断!
“很豪华。”纲吉诺诺的小声说道“比我家的面积大。”
“你家吗?”中也随口问道,“那你家是怎么样的?”
“我家吗?”纲吉想都不想直接说道“就是非常平常的住宅房,两层楼还有一个庭院晾衣服。”
“你家住在哪?”
“我说了你会放我走吗?”纲吉诺诺的问道,他害怕。
“我有说不让你走吗?”中也挑眉道。
“你抓了我。”如果放他走的话干嘛还要将他五花大绑带到这里。
“是你自己晕倒了,我好心带你回来的。”中也打着哈欠随口敷衍。
“诶,是这样吗?”纲吉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他在港口晕倒了。
“对啊,总不能让你躺在横滨港吹着海风睡大觉吧。”
“哦,那谢谢你,那个……小先生。”
什么?中也猛地跳起来,松懈的肌肉紧绷起来,湛蓝的猫眼骤然收缩,以及鬓角处可以具象化一个井字符号无不显露出他此刻的异常低气压。
“你刚刚称呼我什么?”中也收起腿起身,双手插袋居高临下的瞪着纲吉。
“小先生。”纲吉乖巧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称呼,请容他解释一下,他已经非常谨慎的斟酌了一下称呼,他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他也很纠结啊,他最先想到的称呼是先生,但总感觉会把对方叫老,若称呼为同学,纲吉又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学生吧,那……叫哥哥吗?还是很奇怪啊,最后纲吉仔细想了一下,总不能称呼对方为那啥吧,先生是对男性的称呼,既然对方还很年轻的话,那就加个前缀好了。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绑架他的不良分子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难道!这个绑架犯果然还是要杀他灭口吗?纲吉哭丧着脸大脑中枢在短短的数秒中浮现出数幅正在死去的画面。
譬如冰凉的匕首捅入他的心脏,他的血液逐渐凝固,最终停留在永远的14岁;譬如粗壮的麻绳一点点勒紧他的脖子,他的身体逐渐缺氧,最终停留在永远的14岁。
啊,要死了,真后悔,早知道自己会这样死去,他绝对不要中奖,绝对不要看横滨港早晨的日出,绝对不要被卷入黑暗世界的风波里。
“喂,你是怎么回事啊!”被突如其来的眼泪和鼻涕一齐迸发出来并污染了他昂贵的沙发的少年的哭脸吓了一跳,中也不解的暴躁甩帽,他都还没和这个小鬼计较竟然鄙视他的身高说他矮小,怎么自己就哭起来了,还哭的这么难看。
纲吉抬起头,流泪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还有些肿胀,他抽泣着哽咽“你果然是要杀我吧。”
“哈?”中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鬼会得出这个结论,“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因为我目睹了不应该目睹的场景。”纲吉回想起早晨眼前这个人精湛的枪|法以及匍匐在地上的几具漆黑的尸体,他想起了一句经典的真理——这个世界上只有不会说话的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那我当时直接将你解决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留着你弄脏我的沙发啊!”中也从茶几上的纸抽盒里胡乱的抽出几张面纸一把糊在纲吉的脸上搓了几下,粗暴的将纲吉脸上的鼻涕眼泪一块儿擦了干净。
纲吉心中苦逼,他能说么!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