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怨的事情却也没有。
不过原主在学院听了些关于彭家的传言,这位彭县令没搜刮普通百姓估计是看不上榨不出二两油的泥腿子,只盯着县城里的富户人家,半点讲究也没有,平时索贿吃相很难看。这是学院里有富家出身的学生暗中传出来的,应该有几分可信度。
卫修远暗中打听到彭耀祖在自己家,于是他找到彭府,趁着天色黑了下来,悄悄翻墙进去了。一个县令家中当然没什么守卫,他避开家丁下人们摸到了一间卧室,卧室里没人,但看布置应该是彭县令夫人的卧室。
卫修远就没进去,直接换地方继续找彭耀祖住的房间。
这次他往前院去了,看到有间大书房,应该是彭县令用的书房,彭县令还没回来,所以书房里也没有人。
卫修远想了想,悄悄进了书房,翻找了一番。他本想从彭县令书房里公文祗报之类的东西上了解一下大庆朝目前官场上的情况,毕竟在这封建皇朝,他想一家人过得好,就得做官。想办法提前了解一下这些总是好的。
结果没想到他没找到祗报,倒是找到了一本封面空白的册子,里面写了一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内容,但他却看得出来这内容应该是故意打乱加密的。
“此行不虚啊!”卫修远微微一笑。一个县令特地藏在书房隐蔽处,其中写的内容还是特地打乱加密的册子,怎么看都觉得不同寻常。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这本册子塞怀里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出了书房又转到其他地方去了,很快就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彭耀祖的房间。
彭耀祖倒是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待着,卫修远躲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彭耀祖那熟悉的嚣张音调与一个女人温柔宠溺的声音在对话。
让他在意的是这对话里还恰好提及了他的名字。
“娘,你跟爹说说,把我放了吧!我不想禁足了!”
“耀祖,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当街把同窗几乎打死,要不是有人路过将那卫修远送去医馆,只怕人就死了,你岂能脱得了干系?”
彭耀祖满不在乎的道:“死了就死了呗!他一个泥腿子出身考了两次都没考上秀才的童生,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
他语气中对认命的漠视并没有让彭夫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她道:“但影响很不好,你在学院里学习,打死同窗,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爹?对彭家的名声也不好。”
屋外偷听的卫修远脸上浮现出冷笑,这对母子还真是亲母子,对普通百姓的冷酷态度如出一辙,那位因彭耀祖当街几乎打死一位童生而将他禁足的彭县令只怕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彭家人在这件事上考虑的不是害人性命不对,而是这件事闹大了对名声不好。
心中产生厌恶情绪的卫修远等了好半晌,等到彭夫人离开,彭耀祖打算入睡时,他趁机潜入进屋子里,用精神力侵入到彭耀祖的大脑中,留下了一道精神力,然后才悄悄离开了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