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远铿锵有力的答道:“卫修远!保家卫国的卫,修身养性的修,才高志远的远!”
那军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赞道:“好名字!”又问道,“你读过书?”
卫修远答道:“属下是童生。”
军官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来参军了?”
卫修远露出一个苦笑:“因为属下在学院里成绩比县令儿子要好,所以被他记恨上了,派人当街将属下毒打一顿。县令担心属下心中记恨,就将属下抓来了。”
那军官显然也明白征兵中的猫腻,也不禁为卫修远感到可惜。
虽然这个军官也是武官,而且看起来官职不低,但他心里依旧跟大部分人想的一样,觉得做文官比做武官好。
实在是如今的大庆重文轻武的风气太严重,同品级的武官就是比文官低一头。哪怕如今西戎大军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指挥大庆军队抵抗西戎大军的依旧是那些没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后勤也被文官掌控在手中。
许多由武官起家的勋贵也是鞭策儿孙努力读书由文转武改换门庭,这是大庆的普遍风气了。
不过这军官虽然为卫修远感到可惜,但也不会说出来,反而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既然入了军中,就好好干,努力升官衣锦还乡!”
“多谢将军!”卫修远看到了这个军官后面的他的直属上司都在刚刚面露艳羡之色,就更加确定这个军官的身份不一般了。
这个军官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很快就带着俘虏和战利品离开了,卫修远也带着手下士兵回去休息。
中午吃饭的时候,卫修远忽然被他直属上司孙伍长喊了过去。
孙伍长是个老兵,被派来训练他们这些新兵的,此时他看着卫修远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有艳羡又有欣赏。
他对卫修远道:“你今日立了大功了,你可知今天你见到的那位将军是什么人?”
卫修远心里有几分猜测,但还是摇头道:“伍长,您也知道,属下只是个新兵,哪里知道将军的身份?”
孙伍长笑了笑:“你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陈统领来城墙上巡视的时候。”
卫修远‘惊讶’道:“竟然是陈统领?”虽然他遇到的是个统领,但他之前喊将军倒也不算逾越,因为将军不光是一军之将的军职,也是对军官的尊称。
孙伍长似乎很满意他脸上的惊讶,笑呵呵的道:“你能在陈统领面前露脸,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好好努力立功!争取也做个伍长!”
卫修远面露无措之色:“这,伍长,我……”
孙伍长并没有故意试探他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道:“托你的福,这次从俘虏的那几个西戎斥候口中掏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我说不定能升为百夫长了,到时候我这伍长的位置就归你了!”
卫修远面露喜色,表现得就跟普通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看得孙伍长会心一笑。
待孙伍长离开后,卫修远收敛了脸上的喜色,面无表情的心中沉思着:“若是能从小队长跨越到伍长倒也是好事,不过真正想在军中掌权,还得努力成为都统,然而都统之上还有五大统领,统领之上才是将军。可惜大庆武官地位过低,便是将军也无法独掌大权,居然还有文官做监军,权力还那般大的能辖制将军!外行指导内行,难怪大庆屡打败仗!”
“我若是想掌实权,就必定不能受文官辖制!”卫修远面色沉沉的看向北方,“这西戎入侵倒是我夺权的好机会,只有战争期间才是武官权力增长得最快的时候。不过也要小心,不能让西戎大军杀入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