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烧40度,昏迷不醒,是我和司机带你来的医院。”
“谢谢。”舒悦的嗓音略显沙哑,咽喉疼得厉害。
“来,喝口水。”乐乐取了吸管,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医生说你是细菌感染性肺炎,本来最多就是个上呼吸道感染的,就是被你活生生拖成了这样。”
舒悦一听乐乐这么说,便开始回忆起这几天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本来以为自己咽喉肿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多喝点热水就好了,谁曾想会病得这么严重。
“乐乐,现在几点了?”舒悦问。
乐乐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一时气愤,说话自是没什么好脸色,“你都病成这样了,还管现在几点?难不成还要爬着去剧组拍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乐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现在我真的好多了。”
乐乐鼻腔哼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撇了撇嘴,告诉了她,“晚上八点。”
舒悦愣了愣神,问,“我今晚都得住在这里吗?”
“不然呢?你还想去哪儿?医生说了,你今晚最好留院观察,我告诉你舒悦姐,你现在可哪儿都别想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我今晚就在医院里守着你。”
舒悦眼睫颤了颤,随即无奈叹息,“你啊,都快赶上我妈了。”
“知道就好。少让我担心。”乐乐差点又哭了出来,方才她是真的被舒悦给吓到了,她真怕舒悦出什么事,一睡不醒了。
轻笑片刻,舒悦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裴译打个电话,毕竟如今住在他家里,一晚上不回去,也该提前和他说说。
电话接通后,裴译特有的声线缓缓传来,“舒悦。”
“哦,是这样的,我今晚不回去了。”
裴译闻言,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不回来你住哪儿?”
舒悦一怔,略微吞吐,“我……我住朋友家。”
“又是上次那个温小姐家?”
舒悦捂唇,难受得一阵轻咳,“咳咳咳……嗯……咳咳咳……”
“你病了?”
舒悦忙是回应,“没没没……咳咳咳……”
“还说没有,都咳成这样了!”裴译的音调陡然提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责备。
舒悦摇头叹息:她怎么早不咳晚不咳,偏偏要在给裴译打电话的时候,咳得跟个肺痨患者一样声嘶力竭呢?
舒悦有些心虚,不知该如何回答。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译的声线又沉了沉,“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舒悦自知瞒不过去了,咬咬牙,清了清嗓子,如实回答,“……医院。”
裴译心头一跳,惊得手机都没拿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哪家医院?”
“城西医院。”
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舒悦呆呆地听着手机内传来的忙音,狠狠地抓了把头发。
——
一路上,裴译的车开得出奇的快,每每遇到堵车时,他都会低咒几声,或是用力地捶向方向盘上的喇叭。
他的烦躁与焦灼显而易见。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在心中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越是这样的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因为舒悦,而失去了最最基本的判断,毕竟,他这是在马路上,稍微不慎,便会闹出人命。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而当你真正爱上了一个人后,便有了软肋。
很显然,舒悦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