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考察功课。唐明非心无旁骛,对答如流。唐显因为正在准备几天后父王的六十大寿,背的磕磕绊绊。太傅德高望重,且不讲情面,当下就要体罚太子,身为伴读的薛子非自然要想办法帮助主子。
这一幕,看似寻常,其实是对日后的影射。唐显需要应对的事情过多,以致没有注意到至亲之人的背叛。唐明非隐忍蛰伏,一举篡位夺权。而最后,在薛子非的帮助下,唐显终又逆袭成功。
此时,相机正在调节当中,齐哲起身对许天佑说:“我到那边一下。”
许天佑疑惑地看着齐哲走到简青身边,附到他耳边。
“二十三号的晚上,我去了一趟n区的绿化区。”
简青正在全心研究剧本,冷不防听到这话,身体一颤,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那晚的行踪。他瞪着眼,先是错愕,继而变得愤怒、恐惧、怀疑。
齐哲回来后,许天佑好奇地问:“你跟他说了什么?他脸色怎么突然变得差?”
齐哲笑笑:“没什么,只是提前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这时,摄影组等就绪完毕,表演开始。
殿内十来个皇家子弟,每人面前摆着个案几。太傅站在最前头问道:“昨日布置的《尚书》,你们回去后温习得如何?”
下面齐齐答道:“请先生考察。”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太傅背着手,缓缓说道:“小王爷,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齐哲站了起来,温声道:“堆垒九仞高的土山,只差一筐土,便不算完成。这句话以堆山为喻,告诫人们修养品德应自强不息,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
这些天来,齐哲吃的不多,睡的也少,本就瘦了几分。加之原本白皙的脸上又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显得苍白无比。很符合唐明非终年疾病缠身的形象。
太傅“嗯”了一声,小王爷体弱多病,大概不会有参政的机会,故而他考察的内容较为简单。
得到先生的肯定,齐哲恭敬地坐回原处。太傅又将目光落到了唐显身上:“十五皇子。”
“学生在。”许天佑站了起来。
“静言庸违,象恭滔天。”太傅问道:“这句话作何解释?”
“静言庸违,象恭滔天……”唐显昨日回去后并没有温习,因而并未记得住,一时间吞吞吐吐。
太傅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身为皇子,连《尚书》都记不住,成日只知玩乐,真是不可教也!老规矩,领罚吧!”
太傅返身去拿戒尺。
原本应当起身告之太傅原因的薛子非,此时却是坐在座位上毫无反应。
“卡!”向导大声吼道:“简青,你在干什么?拍戏时给我走神?”
简青一怔,连连道歉。他明知齐哲刚刚跟自己说这事就是为了让自己分心,却还是忍不住地想:齐哲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难道他当时也在附近?我怎么完全没发觉?他有拍了什么证据吗?
重新开始。简青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专心拍戏。
又走到了这一幕,简青连忙起身说:“先生,十五皇子近来为陛下准备寿礼,故而落了功课。请先生体谅!”
“哦?”太傅回身道:“陛下的寿礼固然重要。但诸位可知,对于陛下而言,诸位学业有成,将来皆能成为国之栋梁,这才是最好的寿礼。”
闻言,唐显低了低头。柳太傅历经三朝,严厉刻板,这般反应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伸出手:“学生知错,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