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道：“确实好奇。”
大殿下扫了眼在他们周边转悠的两只纸鹤，把手上的书放回了架子，问道：“你还要继续看？”
司越眼珠子一转，也把手上的书放回了架子上，道：“不看了。”接着他便恭敬地往旁边一侧，让大殿下先出去。
出了藏书阁后，大殿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就这么在天庭上逛着，像是闲庭漫步似的。
天庭上有其他的神仙，他们并不一定认得司越，但却都认得大殿下，看到他不管真心或假意，都会跟他打招呼。
这一路走来，司越无聊数了数，至少碰到十三个神仙了。
大殿下道：“这次回来不一样了，以前我走在这条路上，至少有二三十个人会过来，想同我攀上关系。”
司越不痛不痒地接道：“没什么人打扰，清静，清静。”
“确实清静很多。”大殿下道，“天渝挺好的，比我适合当太子。”
这话司越就不好接了。
大殿下拐了个弯，又道：“刚回来时，许多人来看我，送了我不少东西，其中有样据说是凡间的桂花糕，用了秘法制作，较一般的糕点好吃，你来尝尝。”
司越忙道了谢，跟着大殿下进了他的宫殿——泽霈宫。
宫内宫女少许，见到大殿下回来，都急急忙忙行礼，脸上微微发红。
进了大厅后，大殿下让人泡茶拿桂花糕的，他自己则是从一旁拿了一把扇子，递给了司越。
司越从没收过别的神仙的送礼，更别说还是天帝儿子这种级别的了。他立即低下了头，小心地说道：“殿下，小仙不能收。”
大殿下倏地笑了，道：“什么不能收？一把扇子而已。”
大殿下走过来，把扇子放到他手上，敛了几分笑意，道：“拿着。”
司越愣住，然后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刚刚，大殿下突地快速而低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扇子是我的联络工具。”
大殿下他……是想做什么……
不管他要做什么，他自己都即将要和大殿下一起去凡间，有个联络工具倒也方便些。
司越在地板的圆垫子上坐下，把扇子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宫女上了茶水和桂花糕后，大殿下便挥手让他们退出去了。
司越知道，大殿下把他带到这里来，定是有话跟他说。
果然，大殿下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初见小兄弟，就觉小兄弟的面容十分面熟。”
司越“噗”地一声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已经滑进喉咙的茶水不上不下的噎着，呛得他猛烈咳嗽了起来。
大殿下笑道：“你慢些喝。”
司越说不了话，但不妨碍他的心理活动。他心道，还不是殿下你说话太吓人……
大殿下似乎看出了他心里所想，道：“我知道你出生时我就已经‘战死’了——我刚回来就把现在的神仙名单全都看了一遍，你叫司越，是史上最年轻的土地公公，平日里住在苍尽山。你爹是司毓。”
司越抬眸看他。
“我翻了书籍，五百年前，司毓奉命查探天镜山妖族出没一事，之后被妖族所杀——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请节哀。”
司越已经停了咳嗽，他紧紧盯着大殿下，缓缓地问道：“为何殿下你要说‘不管事实真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