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从他初次上战场后便传扬开了,若连大殿下都打不过,那对方的实力该是有多强?
司越心里一阵发憷,只觉连凡间也危险得很。
在他们从这片空旷之地离开之后,有两个身影自空气中现了身。
一人身着白袍,一身身披黑色披风。一人面容淡漠,一人神色愤愤。
身披黑色披风之人猛地挥开白袍之人圈在自己周边的禁锢,怒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白袍之人一头与衣袍同色的头发,双眸浅淡得像是覆了一层雪,正是北恒。他十分平静地说道:“你又打算做什么?”
“他就在我面前!我当然要把他绑走!”他说着便快速往司越和大殿下消失的方向追去。
“绑?”北恒竟笑了笑,“千万年了,炀末,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原来这黑色披风之人竟是传说中的妖王。
炀末再次被北恒拦住,心下怒极,当场便反击了起来。然而他被迫留在凡间多年,法力大损,还未复原,并非北恒的对手,几下便被北恒用一根细细的白色绳子困住了。
同时,一潭冰水从天而降,浇了炀末一头,全身上下湿了个透。
“天泽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把他绑回去?呵。”在老熟人面前,北恒的话多了些,“你想再和他同归于尽一次?”
同归于尽这个词触动了炀末。他想到一千年前那次同归于尽后,他和大殿下在凡间轮回了十次……
炀末咬牙切齿道:“等老子杀到天庭,第一个要宰的就是司命那个老匹夫!”
十个轮回,都什么苦情命运!
北恒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区区司命能写你的命?”
炀末瞪他:“他自然是不能写我的,但是他能写天泽的!”
北恒没告诉他,司命给天泽在凡间的命运是特地留了白的。
“喂,”冷静下来之后,炀末动了动身体,道,“你给我把绳子拿了。”
北恒手轻轻一挥,绳子便消失了。
此刻他们俩正站在南溪山的山顶上。
“说吧,你大老远跑来这边,在天泽来之前先把我带走,是几个意思?”炀末倚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斜着眼看北恒,“几千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没有人气了。”
北恒淡淡道:“仙要什么人气。”
“啧,”炀末讥笑道,“你忘了万年前天狗和铜钱还在的时候了?你……”
北恒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锋利地射向炀末。
“行了,不说那些事了。”炀末正色道,“说说现在,你什么意思?”
北恒敛下眸中神色,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天帝让天泽他们来杀你,同时让我跟在他们身边保护着。”
炀末点点头:“天泽当年是你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如今身体也未大好,是该护着。”
北恒没看他,抬头看向万里高空,道:“我怀疑当年天狗和铜钱的死和天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