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鸟?”
“鸟?”女子淡笑不语,皇上送的东西,哪里会是只平凡无奇的鸟。
看清眼前的小东西,傅柔黛眉微蹙,怔了半晌,脸上渐渐多了笑意,她转身,袅袅移向虞渊的位置“皇上,这是何物?”
抓回美人白嫩指尖,虞渊卖了卖关子“爱妃可猜猜?”
傅柔抽回手,懒懒坐回自己的位置“皇上既不说,那便当只鸟养着吧。”
“哎。”虞渊连忙出言制止“爱妃,这可不是养只鸟那么简单。”
虞渊对着傅柔宠溺一笑“你看,此物名唤‘雀灵’,极通人性,若是训好了,比人还要聪慧几分。”
傅柔笑问“它可会人语?”
“这,倒是不会。”
傅柔失了兴致,虞渊连忙又道“爱妃可别急,此鸟虽不可言,可却能应曲而和之!”
“嗯?”
傅柔抬眼?这还…有点意思。
褚瑶望着笼子里那白白的一团,半点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这‘雀灵’好像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唤琴师来。”
曲毕,纹丝不动。
虞渊咳了声,转头对傅柔道“想是琴艺不佳,再唤。”
一位又一位,你来我往,却无一曲令那笼中的鸟,动上一动。
这鸟…莫非是不喜欢琴曲?还是底下的官员夸大其词?虞渊否认,借十个胆子,也无人敢犯这欺君之罪。
想着,虞渊伸长脖子,望了眼那‘雀灵’,软软塌塌,毫无生气,还当是死了呢,死了也就死了,若惹贵妃不快,才是该万死!
“谁若令它出声,朕重重有赏!”
宫中的乐师,不乏琴艺出色者,可如此高超的技艺,都未令这灵鸟动上一动,旁人又怎敢卖弄出丑?
“父皇又何必为此不快?”
正当众人为此惶惶时,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而来,女子特有的娇俏之声,打破了这过分的沉寂。
女子笑着道“既是这鸟不识琴曲,那便换些旁的。”
褚瑶见女子只向虞渊一人见礼,不待他唤,便径直起身坐下,竟是连虞渊和其身侧的贵妃,都未曾放入眼中。
“殊儿啊!”
虞姝颔首“父皇。”
虞渊不闻虞姝为何此时前来,便接着道“换何?”
虞姝敛起嘴角笑意,扫了眼虞渊身侧的傅柔,生辰宴,这般隆重,怕是连皇后,也不当回事了吧?
“殊儿来迟,敬贵妃娘娘,”说罢,虞姝掩面,饮了杯中酒。
傅柔倒是淡淡的,只看着虞姝。
“换个…”虞姝一幅苦恼的样子,思索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父皇,儿臣听闻杜家小姐最擅琴,不如让她来试试?”
“这朕倒是忘了。”
有了虞姝提醒,虞渊顿时又有了兴致,当即便道“杜…”
“皇上,杜家小姐,名唤杜若。”苏安小声提醒。
“嗯,杜若何在。”
“臣女,杜若。”
“嗯。”虞渊点头“你且试试吧。”
“臣女遵旨。”
“若儿!”杜家夫人眼中满是担忧。
杜若对着她摇了摇头,及至抚上琴弦,杜若一直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仪态,毫不露怯,然而她心中…无半分把握。
若她成了,自是风头无两,若是不成…泯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