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答应,事成以后,一次性付清五百万,现在我们住的这个房子也是顾总花钱租的。”程丽丽有点紧张,不断的拢头发。
我情不自禁“哇”了一声:“那个,要不你给顾方年商量商量,我每天把自己的日程做成ppt邮件给他,他也付我五百万,你看怎么样?”
程丽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姐,怪不得你招男孩子喜欢,你总是这样,特别可爱。”
许格子抢我前面接过话:“我也不用你夸我可爱了,我把张未乙打包用麻袋裹了直接送你顾总床上,你问他能不能分我两百万?”
程丽丽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行了,姐,这钱,不要也就罢了,不过,你们要小心啊,我觉得顾总这人,挺……挺……”
“挺无聊挺变态的。”我顺其自然的补充。
程丽丽讶异的看我一眼,没做声,也算是默认了。
大家聊的正热,陆与之突然来了电话,电话铃一响,许格子就问我:“谁啊。”
我头也没抬:“陆与之。”
伴随着许格子“哦”的一声,小风一下从椅子边上摔了下去。
我被响声吓得下意识抬头看,许格子却是笑的扶住了腰:“你怕什么啊,陆与之怪归怪,也没什么暴力倾向,你不惹他,他不会再打你的。”
此话一出,小风有些尴尬,两只手交握住,不断的来回搓动。
我也笑着掐了电话,许格子敛了笑声问我:“怎么不接?”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决定先看了你的资料,再好好考虑以什么态度来对待他。”
许格子懵住:“什么资料?”
我答:“陆与之在国外的就诊资料和过程,我要最详细的。”
许格子恍然大悟:“奥,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许格子特地挑了一个天气回暖的日子,给了我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我接过后,紧紧的盯了很久,一直也没敢打开。
这份文件夹,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你不知道打开以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但只要打开,世界就会不一样。
我吸了一口气,憋住,然后就想伸手打开,许格子一把按住我,我抬头疑惑的看她。
她也吸了一口气,然后过了好久好久才难得严肃的开口:“张未乙,你确定要看?你最好做好准备,可能……可能结果比你想象得更糟糕,过程比你想象的更艰难。”
我看着她,重重的点头,然后一鼓作气打开。
都是些专业术语还夹杂着很多晦涩难懂的专业英文词汇,我都不是看的太懂。
我想要是陆与之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懂得那么多,学习那么好,一定都能给我解释的清清楚楚。
但是不行啊,他不在,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寻找一些看的懂的简短中文来乱七八糟,自以为是的理解这个卡尔医生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某一天晚上,陆与之背着我接了一通电话,上面好像就是什么卡尔什么的。
原来那时候,陆与之就已经生活的这么困难了啊,我特别后悔,没有好好抱抱他。
资料太长了,我能看懂的只有:重度抑郁,前期自闭,多次自杀,偏执型人格障碍,后期发展失忆倾向,出现幻觉。
零零散散的,还有最后一行,应该是卡尔医生亲手写下的总结:消极治疗。
天气真的在回暖,可我就是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过后又开始冒冷汗。
我又像被丢进了火海里疯狂炙烤,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