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电话报警还要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所以我要用你的手机。”
他看着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来回答我,只是瘫在地上大叫,疼痛难忍。
我不等他回答,自己在他身上摸索,果然在上衣口袋里摸到了手机。
等一切事情安排妥当,警察和救护车双双赶到的时候,我把手机塞回了李明成的上衣口袋里。
在救护车的护士用担架把李明成抬上车的时候,附耳对他说:“爸,这医药费可能得你自己出了,老家房子卖的钱都给你了,我的生活费用来交了房租,我妈至今感冒都没好,买药都没钱,所以啊,没有人活的比你容易,你多担待了。”
李明成看着我一字一句,突然就不再叫疼了,旁边的小护士也看着我,眼里是难掩的鄙夷之色和吃惊的神色。
我不管他们,反而是被警察叫走,说要做口供。
他们分了一个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警察过来给我录口供。
长得还不错,但我没有心情多看,只是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像个提线木偶,新上任的警察真的很聒噪,事无巨细,边边角角都问到了。
甚至还问了我大哥和那几个小弟身上的纹身是什么图案,我一度以为小警察刚上任被这种社会大哥组织吸引,想要加入。
即使我当时已经身心俱疲,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大的空虚状态,但为了保护国家人民警察的新兴力量,我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挺丑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厉害。”
果然,小警察大失所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就终于结束了我毫无心思的口供盘问。
他推过一份文件给我签字,我提笔就签,他“哎”的一声拦住我说:“你要检查一下啊,看是不是符合你刚刚说的。”
我看他一眼说:“嗯,好。”然后还是一眼也没看的签了。
可能是我实在心情不佳,现在想来,那份口供上也是有警察签名的,到底是什么来着,是?是……姓周好像。
哦,想起来了。
“周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