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往外面直看,用力的推了我一个踉跄问我:“看什么呢?也不回我话。”
我看她换了一半的衣服,很不雅观的样子,只得把她往里面一边推一边说:“我在等顾方年,我们两先进来了,我怕他找不到。”
许格子被我推进去的脑袋又不老实的伸出来很天真的问我:“你等他干嘛?谁告诉你他要来了?”
我身体前倾然后跟她的脑袋一起塞进了试衣间问她:“什么?顾方年不来?你试婚纱,他不来??”
许格子赶忙跟我拉远了距离,拽了拽耳朵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的新郎不来我都不激动,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们两到底在搞什么?”
许格子无视我的怒火,无所谓的说:“我问你啊,这婚纱他能替我试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
她又问我:“他的礼服西装我能帮他试吗?”
我又摇摇头说:“也不能。”
“所以啊,你说我为什么要让他来,不过,他看上去也不是太愿意来的样子。”
我被许格子的脑回路震惊了:“许姐姐,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许格子突然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爸担任执行董事的公司破产了还牵扯到大笔债务问题,帮我还上这笔钱的,是顾方年。”
我整个人都被震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很想抽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每次我有什么事的时候,许格子就算再难也会帮我奔走在第一线,可是我不行,我甚至不了解她的真实状况,许格子是那种你轻轻拍她一下,她就会呼天喊地,指责你谋财害命,但是当她真的被伤到了,只会笑的比谁都无所谓,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我了解她,我又不了解她,我不知道,是我这个人做人有多失败,才会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感觉。
陆与之是这样,我了解他的冷漠,可同时我又不理解他的冷漠。
张女士,也就是我妈也是这样,我了解她的爱情,可我也不懂她无谓的坚持与退让。
现在许格子也是这样。
我身边的每个人好像都开始变成了一团又一团迷云,让我怎么也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曾经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们,甚至完全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怀疑了,我犹豫了。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这些亲近的身边人突如其来的陌生呢,毕竟来这人世之间走一遭,每个人,都是神秘的天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