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之不作声,我又凑上前去用额头蹭几下他的下巴,就像小狗一样故意讨主人欢心似的:“哎呀,陆与之?帅哥?小宝贝,男神?你就听我解释解释嘛!”
陆与之扭过头去错开我的额头,我一下扑空,额头重重的砸在他的肩膀下面,疼的我眼冒金星。
陆与之想是有些想回过头来看看我,但又觉得就这么轻易的原谅我十分的没有骨气,所以他一把推开我,背过身去很认真的观察烧水壶工作的样子。
我觉得他可真奇怪,我俩这都吵架了,他还有心情去观察烧水壶。
我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继续凑上去又把额头抵在陆与之的背上,然后来回蹭,陆与之觉得有些痒,身体很不自然的动了两下,我一看机会来了,一把搂住他的腰撒娇:“亲爱的,你就听我解释一下呗,就一下。”
陆与之泄了气,背对着我沉声对我说:“好,我听听,你来说。”
陆与之的声音从腹腔传出,我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被这声音震的很舒服。
他突然很坦然的说要听我解释,我反倒没话说了,这怎么解释?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那个,华医生说了,要对症下药,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你的症结在哪儿啊,她让我去查,我又不敢直接问你,我怕你直接就地处决我,还有还有,我也去问过小周阿姨的,她跟我弯弯绕绕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就是没说到点上,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周怀安帮忙,先说好,你别生气啊,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我都认了,但别分手啊,不行的。”
陆与之听我在后面说了半天,什么反应都没有,是这样的,把刀搁在你脖子上的那个时候是最让人难受的,反而直接手起刀落的,一下对着脖子割下去反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你也感觉不到了嘛。
所以陆与之这段长时间的沉默,简直比凌迟还让我难受,我是试探着叫了他一声:“陆与之?你在听吗?”
“我在听,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那么听华婷的话?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啊?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从来就不听我的话?”陆与之转过身来,我被他突然转身吓到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抵在吧台上。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问他:“我挺听你话的啊。”
我看着地面瓷砖上的光线斑斑点点的,很有顺序,突然却被一个巨大的影子完全盖住,我抬头,陆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骤然抬高了好几度说:“那我让你不要跟周怀安联系,甚至不要认识他,你为什么不听的我?”
我被他的声音吓到不得不赶紧仔细思考他的问题,哎?周怀安?这件事的重点在于我去联系周怀安吗?难道他不应该生气我去打听他的私事嘛?
我这个人向来一条筋而且一贯秉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于是我就脱口而出问他:“那个?您重点错了吧,周怀安是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那个……”
“搞不清重点的是你,你不许再联系他了,你是笨蛋吗?他对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的良好习惯又使得我不得不下意识的跟他顶嘴:“我当然知道啊,我是觉得反正我也跟他明确表示过了我不会喜欢他的,就把他当作一个朋友一样,再说了,要是许格子能当上警察,我还干嘛找他啊!”
陆与之被我气的够呛,用力捶了一拳吧台的桌面,不过我回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吧台的桌面虽然是玻璃的,但没有像电视剧里男主捶镜子那样,镜子“哗啦”一下碎开,我还在心里腹诽了一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