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说:“他本来就喜欢画画,去美术班也没什么吧,而且他学习成绩那么好,去美术班也无所谓的吧。”
顾方年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说:“你知道吗?每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各种找理由。”
许格子恰好过来,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问我还是问顾方年,只是在当时听来,真的很奇怪,不过我没做多想。
我从来没有真的去问过陆与之,到底为什么离开,是我不敢问,我怕原因是我。
陆与之嫌弃过我很多次,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他的真心话,我还是可以在他的嫌弃下为所欲为,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所以我害怕,是因为真的讨厌我,所以直接付诸行动,直接离开。
后来我想了很多,就算他讨厌我,我也不能放弃,至少我每天缠着他,他就没有机会看其他女生了,他那个美术班,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陆与之作为为数不多的男性,偏偏还长得那么帅,简直是羊入虎口。
其实只有我那么想,陆与之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男神,但是真正喜欢他的,真的没有几个,她们都在背后说陆与之是精神病,我都知道。
这样一来,我和顾方年以及许格子这个稳固的三角关系就更加结实,我不用天天惦记着陆与之,人就是这样,天天看着的时候,就觉得离不开,其实真正分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高三的生活并没有满足我对于一个新同桌的期待,因为学校抓了几对早恋,于是决定,所有人一人一桌,取消同桌这个优良传统。
顾方年坐在我的斜后方,许格子坐在他的前面,我的右手边,天知道,这样打起斗地主来,方便多了。
感谢早恋的那几位,牺牲自己,创造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斗地主环境。
陆与之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他的腿很长,总是不够放一样,所以将桌子离得自己老远,他的四面八方全是女生,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从他们班的男女比例来看,像让他四周围着男生,也是不够分配的。
美术班的班主任是个国外留学回来的美术老师,他继承了艺术家洒脱不羁的标准性格,对美术班也是一贯的自由式放养政策,实行三不管原则,不管男,不管女,老师也不管,总结一句话,爱咋的咋的。
可能学艺术的都是这样的吧,我倒是很喜欢这种老师,如果不是我实在跟画画无缘,我也是很想转到美术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