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婷给陆与之做完三次治疗以后,约我单独见面详谈了一下陆与之的现状。
我有意避开陆与之,一直以来,陆与之默契的配合所有的保守治疗,我也默契的不敢强行要求他进行催眠治疗,当然我的默契背后是有华婷专业意见的默许的。
华婷说,陆与之的病情很奇怪,他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对,应该说,他看上去太正常,所以更加让人觉得不对劲,所以在没有了解过具体情况之前,轻易不去做催眠治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华婷第三次给陆与之诊疗的时候特地邀请了她在美国的教授亨利医生过来一起给他会诊,据陆与之后来形容,亨利医生带来了三个正在读博士的学生,一起研究探讨他的病情,他觉得自己特别像动物园里的一只猴子,供人观赏。
姜还是老的辣,华婷折腾了那么久都没找出问题,亨利医生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症结。
“陆与之是否长期服用安眠药?”华婷问我。
我顿住,说实话,我不知道,这种问题很私密,按理来说,我应该并且只有我才会知道,但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我如实说:“我……我不知道。”
华婷果然开始冷眼横我:“真不知道陆与之喜欢你什么,你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给他足够。”
我心里对她翻了无数个白眼,姐妹,现在是证明谁更爱陆与之的时候吗?
但我面上还是一副受教受教的谦虚样子:“那个,华医生,所以你约我出来就是谴责我的?”
华婷被我的话噎住,喝了一口咖啡又继续关于陆与之的话题:“现在我们不能确定这件事的属实,也是教授自己推测出来的,陆与之不承认,不过按理来说,如果陆与之说谎的话,教授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教授说,如果陆与之说的不是事实的话,那他一定是个说谎的天才。”
我想了一下,又问了一个听上去很愚蠢的问题:“所以长期服用安眠药,对陆与之的身体会造成很大伤害吗?”
果然,华婷完全没有掩饰她对我智商的不屑,明晃晃朝我翻了一个白眼才说道:“长期服用安眠药会产生依赖性,并且陆与之看上去不仅是长期服用,很有可能是过量服用安眠药,基本常识,安眠药的用量掌握不好,陆与之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终于在华婷的耐心解释下明白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我问她:“那你的意思是我来去确定一下这件事吗?”
华婷点点头说:“现在只有你能进入他的私人领地,他现在就像是戴了一个健康人面具的患者,所以他会伪装,所以我猜他会把安眠药藏起来,所以你要不动生色的查清楚,不过千万不要直接的去问,我想他最想伪装的人应该是你吧。”
华婷的话在我的心头打颤,我很佩服她可以这样不遗余力的去帮助自己爱的人,甚至是和情敌合作,说实话,如果换位思考,我是她的话,我不确定我可以这么不计前嫌,极尽所能。
想到这里,我突然开始对她有所改观,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也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她比很多女孩子都坦白,可能是多年受了西方教育的影响,对于她想要的,她从来直言不讳,不藏着掖着,坦然的说出自己想要什么,这是一件很难得事情吧,至少我,就做不到。
我应下了她的任务,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陆与之喜欢的不再是我了,喜欢上别人了,我宁愿那个人是你,因为你很好,甚至比我好得多。”
华婷明显很诧异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华婷拦住我,抢先付了钱,然后对我说:“不会的,如果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