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从电视新闻上那个美女新闻主播口中知道的,虽然流感爆发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很倒霉,也很令人紧张,但是对于屁都不懂的小学生和每天被工作折磨到智商呈负数的我来说,能被迫作出全市开始一段没有尽头的假期这样一个决策的市领导真是太英明了。
说来也巧,陆与之刚好去国外谈合作,所以很幸运地避开了这一危险事件,再加上流感爆发的日益严重,甚至开始出现有患者被流感夺走性命这种消息的时候,大家包括我和屁都不懂的小学生,终于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整座城市都在第一条性命逝去之后开始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之中。
由此市领导也对这件事高度重视起来,立即下达命令除了必要的患者输送外,本市所有人员全部隔离在市内,并且尽量不要出门,所有疑似流感感染人群要在第一时间内及时就医,并由当地医院采取隔离手段进行隔离。
陆与之选在大洋彼岸,信息流通起来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等到他从一堆操着不流利的中文的英国记者嘴里听到我们这儿的状况时,我已经被完全隔离在了市内,当然了,他也没办法回来。
人说无巧不成双,张女士作为必须战斗在第一线的白衣天使,已经连续工作了72个小时毫无音讯,电话打不通,只有我在她一个同事的及时报信下,才知道,她们也被隔离在医院,不允许出来。
既然联系不上她,我就去了陆与之家,好像呆在他家,闻着熟悉的味道,就没有那么慌张了,当天晚上,为了向各大医院紧急供电,我们北边全面断电,我的手机在战斗了24小时之后,也自动关机阵亡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家里才来了电,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摸索着充电器把手机插上的时候,一百多通未接来电和三百多条信息还是把我结结实实的吓醒了。
我一看,全来自于许格子和陆与之。
正在我准备回电话的时候,许格子默契的打了电话过来。
我一接通,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张未乙,你他女马是不是要死,老子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一个都不接,你要干什么啊。”
“买了手机不接电话,那你还用手机干嘛?你直接收拾收拾滚回你的亚马逊森林做回你的野人算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一开口跟我说什么在医院或者是染了流感什么的,我现在就去花钱找人直接弄死你。”
“……”
这一大清早的,我赶紧把手机拉开离自己远一点,不然我怕,我还没被流感弄死,就先被许格子的音波震碎了五脏六腑。
等许格子骂完,我这才找到间隙插上话:“哎哎哎,许格子,你干什么?担心我啊,放心吧,我好着呢,我这不是张女士也不在家,我就在陆与之家待着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方便我睹物思人,结果昨天这一天这片都停电了,我手机也没电了,我实在没事儿干,又不让出门,就睡着了。”
我说完之后,那边安静了几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到了许格子长舒一口气的声音,等到她再开口的时候,竟然已经带了哭腔。
“我管你什么停电不停电,反正以后我想找你的时候你一定就要接电话,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