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张女士竟然这么迷信,她特意去咨询了许格子的主治医生,选了几个动手术的时间,然后又特地去求了什么大师,合了一个八字,选了一个最恰当的时间,就拍板了许格子的手术时间。
手术定在了星期六的上午,许格子被张女士从被窝里拽起来做检查的时候嘴里还非常不情愿的嘟囔:“这做手术还敢什么早啊。”
张女士朝她的头猛拍一下:“别瞎说,这早上医生的脑袋清醒,不然到时候给你缝合成蜈蚣,丑死你。”
许格子果然是爱美如命,立马老实地闭上了嘴。
张女士去了手术室里即时了解情况,陆与之早上去了一趟艺术学院做讲座,说是要迟点过来,所以手术室外只留下我和顾方年,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低着头,脑袋里不自觉的胡思乱想,长时间感觉到身边人没什么动静,于是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顾方年的方向,结果发现他正好也在看我,我立马尴尬的无所适从,眼睛胡乱的躲开。
顾方年却是笑出了声:“喂,好歹你也是我未婚妻的伴娘,我们两不能总这样吧。”
我嘴硬的问他:“我们两怎么样了,我们两这不挺好的。”
顾方年无奈的摇摇头,又道:“你为什么对我意见那么大啊,当年我才是受害者吧。”
我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是啊,你看,你终于露出本性来了,你回来还有和许格子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你这个人,好毒的心啊。”
顾方年哭笑不得:“我怎么报复你们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之前故意给许叔叔下套的不是你吗?”
顾方年走过来,在我的旁边坐下,然后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释:“是,这件事我是故意的,可我也不是完全为了报复你们啊,我主要是为了打开国内市场的知名度。”
我不耐烦的摇摇手,又坐的离他远了一步:“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那你对许格子这不死不活的态度又是什么?既然你们两个决定结婚了,你就应该对她好一点。”
顾方年也没有再跟进,而是往后仰靠在背椅上:“你放心吧,我会对她好的。”
我还想说什么,远处就看到陆与之匆匆赶来的身影。
“来了?”顾方年首先打招呼。
陆与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又转头看向我,嗔怪道:“医院里冷,你怎么不多穿点。”
说着就把衣服脱下来命令我穿起来,他的外套很大,我把胳膊放进去,手就伸不出来了,陆与之可能是看我的样子很好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我瞪他一眼,他立马敛了笑,正经问道:“怎么样了?”
我回他:“都进去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陆与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开始实地教学:“所以以后你和许格子都要吃点好的,反正许格子她老公很有钱。”
我看了一眼陆与之,又看了一眼顾方年,然后煞有其事的重重点头:“对,你说的很有道理。”
顾方年也少见的笑了出来,这时手术室顶上的手术中的灯灭掉,我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推拉门被拉开,张女士首先出来,她把口罩摘下,看着我一脸凝重。
我心下紧张起来,整颗心都跟着她的表情揪起来。
“怎么……怎么了?不……不顺利吗?”
张女士满眼悲伤的看着我,表情极其难看的对我说:“许格子和你又能为所欲为的危害社会了,我为社会感到难过和痛心!”
我顿时长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