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咳了一声,示意她们不要太过分,最后几个精灵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这顿晚饭经过迷谷的精心准备,又配上美酒,两人都吃的开心,无论白浅给润玉介绍什么菜,他都十分赏脸,赞不绝口。
大概是心情好,又喝了珍藏的美酒,饭后,白浅竟有些醉了,靠在贵妃椅上,昏昏欲睡。
青丘的夜晚有些冷,带着湿湿的潮意,润玉坐在她的旁边,白浅好似无意识般的,朝他身边靠拢。
润玉犹豫了一下,抱起她,朝寝室走去。
温暖的兔毛被暖烘烘的包裹着她,白浅如花似玉的脸蛋上,盛开着两朵红晕,一双迷人的媚眼,含着一汪水波,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润玉好似被蛊惑了一般,手指从那密密的黑色睫毛上轻轻拂过,轻轻的,痒痒的,柔软又俏皮,不似清醒时的她。
在浓郁的酒香里,他好似被狐妖勾去了魂魄的书生,低头,含上那两片柔润饱满的双唇,他尝到了甘甜的酒味,馥郁沉沉的桃花香向他袭来,所有被压抑着的,被忽视的,在这一刻,都被忘记了。
唇齿相交,有女子微弱的嘤呤声,空气中除了桃花酒的味道,还有一股狐族天生的媚香在弥漫,意志更加沉沦了,白浅半嗑着的眼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仍旧是迷离的模样,眼尾还带着一抹嫣红,粉嫩嫩的小舌试探着的扫过齿端,窜入口中,相互纠缠不休。
天狐之魅,天下无人能敌。
润玉靠着最后的一点意志力,艰难的推开白浅不知何时缠上来的双臂,踉跄着推开门出去,闻着屋外冰冷的空气,缓缓平静下来。
他怎么能……
他不能,润玉露出一个苦笑。
他如何能配得上他呢,她是青丘上神,东荒女帝,狐帝最宠爱的女儿,墨渊的得意弟子,身份尊贵,而他,不过是天帝的一个庶子,一个母不详的孩子,一个只能在夜间出没的人罢了,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婚约。
润玉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高贵的,疏离的,她的笑容很温柔,带着对世人的慈爱,这世人也包括他吗?
当白浅在忘川救了他时,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待你好是那样的感觉,这世人应该是包括他的吧。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成为朋友。
漫漫长夜似乎不在那么孤寂,润玉开始会期盼白浅来天宫的日子,踏着夜色,听她腰间环佩叮当想起,下一整夜的棋,或者是看她舞剑,她会夸奖人间的诗人,有个叫李白的写的诗特别好,也会抱怨,青丘的事务又多又杂。
绮念由心而生,也由心而死。
他会装的和平常一般模样,对她微笑,和她聊天,带她去看天河风景,做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今夜……
屋内的人一夜好眠,屋外的人却久久不得平静,直到天际露出鱼白时,润玉才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
他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一片水中,有一个人,狠狠的用手要将他的龙角拔下来,他很害怕,也很痛,龙角上的血流的到处都是,他在哭,但是没有人管他。
直到,有一片白色的衣角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人很温柔,对他说,别怕,她的手也很暖,按在他头上,被拔掉的龙角又缓缓长了出来。
这个梦很短,但又过分的真实,真实到,润玉醒来时,眼角还带着泪痕。
慌忙收拾了一下,进屋在椅子上坐下,装作睡着的样子,等着白浅醒来。
另一边,白真前去花界寻锦觅讨要夜幽藤,哪知花界大门紧闭,那只天界的凤凰,在人家的大门前搭了一个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