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倒成了士族圈子里众人议论纷纷的话题。
当年苏行之年纪轻轻拿了探花,多少人家想要榜下捉婿,都被苏家拦了下来。
苏行之的父亲,是老侯爷的嫡长子,他做为嫡长孙,这永安候府的世子之位,是极有可能落到他身上的,未来的侯门主母啊,多少双眼睛盯着。
从前有御史千金林瑶光在前面挡着,众人有些心思也不敢明言,如今倒好,被一个乡野来的女人截了胡,输给林瑶光也就罢了,输给一个乡野女子,凭什么?
一夜之间,贵女们不知撕碎了多少手帕。
素素与润玉从宴会上回来后,那一番以身相报的言论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众人眼中。
如此翩翩郎君,怎么就被她得了呢,还是一个口出狂言,毫无礼数的女人。
素素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同润玉坐在一起,正手谈一局。
素素问道,“夫人还是不肯见我们,相公这可怎么办。”
润玉下了一字,“无妨,我会去同她说明的,让你同我在一起,委屈了。”
“世人都说我的相公才貌双全,是年纪最小的探花郎,都说我啊,走了狗屎运才得了这么个好夫郎,你倒是说我委屈”,素素促狭道,捂着嘴轻轻笑着,像只捡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润玉笑道,“那都是世人所有,照我说,我得了娘子这般美人,才是天大的好事,我真想天天与你在一块,永远不分开。”
他总是甜言蜜语说个不停,还不带重样的,素素听着也非常高兴,越过棋盘,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看着润玉道,“夫君,你开心吗?”
“我很开心”,润玉笑了,眼睛里是一片温软的水光,波光涟漪,美不胜收。
小夫妻甜甜蜜蜜的,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间,毅勇堂派了人来,说是苏候爷要见润玉。
苏候爷年岁已高,平日里休息的都很早,润玉到时,毅勇堂中,灯火通明,苏夫人坐在苏候爷下手,这一回可不是小花园了,而是在正堂。
润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站在下首不言不语。
苏候爷喝了一盏茶,看着润玉,咳了一声道,“行之,你今年已到及冠之年,可有何打算。”
润玉道,“孙儿愿为国效劳,驱除蛮夷,收复中原。”
“好,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孩子”,苏候爷听到此话,心情大好,“你在外从军打仗两年,长大了不少,我与你娘商量了,准备给你备一门婚事,成婚后就向陛下请封你为永安吼世子,想来以你的才干,定然能将候府门楣发扬光大。”
润玉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又很快消失不见了,“孙儿我,已经成婚了,此事就不劳祖父费心思了。”
坐在一旁的苏夫人道,“玉儿,不要任性,那林御史家的长女,与你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读书的时候,还送过人家不少东西,长大了也常去看人家,林家小姐美貌温柔,又颇有才气,和你正好相配,我们与林家也算的上是知根知底,林家小姐对你也是赞不绝口的,可不比那乡野来的女子好得多。”
润玉想了想,记忆里却是有一个小姑娘,但从前也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润玉是独子,从小苏母管教的就极为严格,整日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稍有懈怠就难逃一番打骂,再哭诉一番他父亲早逝,她为人母的辛劳。
这种生活直到他搬到松山书院中去住才好些,在润玉看来,苏母与其说是爱他如性命,倒不如说是自己的管控欲望过剩了,他从前能早早考上探花,这管控欲想来也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