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住哪间就住哪间”,白浅指了指亭子,“记得离我近些,晚间好一块喝酒。”
知道他心情不好,白浅也不拉着他多说话,不久前鎏英来了青丘,忽然要与白真划清关系,因着她三百年前受伤的缘故,白真也被母后拘在青丘不得外出,两人百年未见,如今一朝分手,白真总认为是自己冷待了鎏英才会如此,这些日子精神都差了许多。
情之一字,真让人唏嘘不已。
这些年来,东荒一直是迷谷在打理,白浅坐在椅子上听他絮叨了一堆家长里短的杂事,正要昏昏欲睡。
这时迷谷翻了翻一堆文件,拿出一张请柬道,“姑姑,东海水君送了请帖来,得劳烦姑姑走一遭了。“
“东海水君“,白浅已经有些睡意了,迷迷糊糊道,”什么帖子,不去。“
迷谷摸了摸头,有些为难道,“可这是狐后吩咐得,非去不可。“
白浅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接过那贴子看了看,想起从前似乎与东海有一段渊源,无奈道,“那你备一份礼品吧“,说罢,又倒回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舒服,东荒的空气里有一股子桃花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醒来时已是半夜深沉,白浅有些饿了,沿着长廊缓步慢走,刚想去厨房寻些吃的,远远瞧见白真住的小筑里,灯火通明,莫非他还没睡。
见着她,白真一点都不惊奇,推了推桌上的杯子,“我这才喝了三口,你就来了。”
饮了一口,是上好的酒,味道比桃花酿要冲些,白浅坐在他对面道,“这酒还不错,哪里来的。”
白真笑了笑,有些萧索的味道,“魔界的酒,你喝的少,喜欢的话我那还有些。”
看来是睹物思人了,白浅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自己留着喝吧,不过我在人间时倒也喝了几种好酒,等有时间了,慢慢酿出来给你尝尝。”
说起人间事,免不得想到她的伤,来的有些古怪,狐后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从白真都被拘了三百年就可以看出,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伤了浅浅,只怕此人性命难保。
白浅一直都是狐帝狐后最宠爱的女儿,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四哥哥加起来,只怕都得给她让步。
狐帝派了一拨人去查,只是这幕后之人藏得倒好,至今没有结果。
白真叹了口气,撇了她一眼,“去了趟人间,你倒只记得喝酒了,你还记得陪你过情劫的人么?”
白浅手一顿,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记得。”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白真问道。
“怎么”,白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他是夜神殿下,天帝长子,润玉,四哥有事要说吗?”
白真道,“你与人家到底有了一顿情缘,如今回归神位,只怕日后见了要尴尬,我倒觉得他和你很配,虽然比你小些,这年纪也算不得什么。”
“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白真一脸认真。
“噗”,白浅惊得把酒都给喷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道,“四哥都操心起我的婚姻大事了,不过我们虽然生在青丘,但也不提倡搞那档子无媒苟合的事情,自然事要请阿爹阿娘去天宫正正经经的议亲才好,不然旁人怎么看我青丘,让我去天宫中把润玉抢回来么。”
“你有打算就好”,白真也有些尴尬,“天宫蛇鼠一窝,难得出了个润玉清朗朗的人物,可别被别的女仙捷足先登了。”
“等我的酒酿好之时,定让润玉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