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吞完一片土豆才抬头,“味道吗?挺好的。”
只不过她有些怀疑,这家店是不是故意让人闻得着香味但吃不着,先把人饿到半死再上菜,让人觉得吃什么都觉得很好吃。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另类的饥饿营销也很别出心裁了。
她夹了一块虾滑。
微辣实在不怎么辣,她蘸了蘸干碟里的辣椒粉,又蘸了蘸自己加了小米辣还有各种辣椒酱的调料。
陆星延看到她面不改色吃了一块这样的虾滑,筷子都停了。
“你这么能吃辣?”
“一点点。”
这他妈不是一点点了,大小姐。
沈星若还多解释了一句,“我说过,我都可以的。裴姨可能以为我吃得比较清淡,但其实我的口味会偏重一点。”
这位大小姐真是耿直,说可以就真的可以,他真是信了他妈妈的邪。
沈星若已经半饱,动作缓下来,边吃边问:“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店的?”
“和我朋友他们一起来过两次。”
陆星延不爱吃菠菜,将沈星若煮的菠菜都捞起来,放到碟子里,然后推到了对面。
他说得还挺轻描淡写,但实际经历并非如此简单。
曾几何时,陆星延也是一个落座要擦三遍椅子的矫情逼王,第一次来这家店的时候觉得空气都油腻得让人窒息,把许承洲他们几个屌了一顿,转身就要走。
还是许承洲亲自给他擦了桌椅,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味道一定惊为天人,再加上他当时也饿到了前胸贴后背,于是不情不愿坐下了。
再然后,自然是大型真香现场。
两人聊了聊,陆星延觉得气氛还行,于是旧事重提,“我妈说明天下午去汇泽,你真不去?那你一个人呆在家,又没人做饭。”
“不去。”沈星若头都没抬一下,“我明天下午提前回学校。”
“我……”
沈星若忽然放下筷子,望着火锅。
陆星延顿住了。
他觉得,如果他再多说一句,沈星若很有可能端起这盆火锅往他身上一泼。
泼水都干得出来,泼火锅也没什么不可能了。
这时,沈星若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陆星延点了点筷子,没打算继续聊这话题。
他不爱多管闲事,要不是他妈许以双倍生活费千叮咛外嘱咐将这事重托给他,他真是半个字都懒得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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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沈星若回来,陆星延也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经过前台时,他顺便买了个单。
这家店不是很智能,点菜是手写,买单也是人工加计算器,服务员数学比他还差的样子,算了三遍才算明白。
结完账,陆星延往外走。
可服务员挠着脑袋,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
里间包厢又有人要加菜,她也没多想,翻了单据又火急火燎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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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十一点,陆星延和沈星若连片菜叶子都吃不下了。
桌上还剩下大半盘没放下去的蛙,以单价十八块一只计算,他们至少损失了一百八十块,其他的蟹柳虾滑也还剩下大半,小菜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们来的时候,旁边就有一桌中年男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十几个亿的拆迁项目。
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