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朝二郎后脑勺一巴掌,“蠢蛋,连蚊子咬的都看不出来。”
“蚊子?什么蚊子能咬那么大一块?”二郎用手比划一下。
大郎瞥一眼太子,“一只你得喊父亲的蚊子。”
“我?”二郎陡然睁大眼,“父亲,你们也,也太那个了吧。”
太子无语,他怎么了他?
“你将来娶王妃,和你王妃睡在一块,难不成盖上被褥纯聊天?”太子面色不渝,“还有事没事?没事都给孤出去。”
三郎:“来之前我就说,姑母欺负母亲,母亲会还回去。母亲不好讨回来,父亲也会帮母亲,不用我们出面。你还不信。阿兄,现在看见了吧?我们还没来一炷香,父亲就嫌咱们碍眼。”
“我错了。”二郎道,“以后都听你的。”瞥一眼太子,“平时这个时候父亲都出去了,我也没想到他今天到现在才吃饭。”
大郎:“你想不到的多着呢。”
“是,是。”二郎道,“我今天知道了。”
啪一声,太子把箸拍在方几上,“你们没完了是不是?”
“不是。”三郎忙说,“孩儿不打扰父亲和母亲用饭,孩儿告退。”
大郎:“父亲,母亲,你们慢慢用。饭后也没来打扰你们,有什么事,孩儿帮父亲处理。”一看太子作势要起来,快速说,“孩儿告退。”
“都是你。”史瑶瞪一眼太子。
太子点头,“对,是孤。昨晚只有孤一人心情愉悦了,对吧?爱妃。”
史瑶的脸一下红了,伸手就拧他。
“还来?”太子连忙抓住她,“赶紧吃饭。再不吃,四郎都该放学了。”
史瑶哼一声,老老实实用饭。饭后没多久,四郎也下课了。
太子一直没出去,见四郎进来就问,“你大兄有去找你吗?”
“没有。”四郎道,“大兄何时来的?”
太子告诉他具体时辰,就说,“他们仨此时应该在宣室。”
“大兄没说吗?”四郎拿着面巾擦擦脸,走到史瑶身边坐下,见案几上有陶壶,壶里还冒烟,“母亲,里面是清茶还是茶汤?”
史瑶:“姜汤,给你准备的。”
四郎不喜欢喝姜汤,但他更不喜欢喝药,便倒一杯姜汤边喝边问,“父亲如何猜到大兄在宣室?”
“他们还在宫里,马车就放在长秋殿和永寿殿中间的那条路上。”太子道,“既然没去找你,只能在宣室。”
四郎:“孩儿去宣室看看?”
“外面下着雨,别乱跑了。”太子道。
史瑶:“让他去吧。不去也没心思吃饭。”四郎大喜,史瑶又说,“去可以,不准耽误上课。”
“不会的。”四郎放下碗就命侍从备车。话说出来想到他兄长的马车在外面,便坐大郎来时的车去宣室。
宣室内,刘彻正同三位大孙子商议政事。说是商议,其实是刘彻已经决定下来,象征性问一下大郎和三郎,二郎只是凑个人数。
早先刘彻令大郎和三郎领兵出击匈奴,步兵全是罪犯和天下勇士。大郎和三郎凯旋而归,勇士领赏,罪名轻的犯人直接回家,罪名重的又回牢里。
廷尉这段日子一直在算给犯重罪的犯人减多少年刑比较合适。早几天核算完成呈给刘彻,刘彻看两天还没看完,就决定赦免天下所有犯人。
四郎到宣室便听到三郎说,“祖父大赦天下,孙儿赞成。但孙儿认为有‘十恶’不能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