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宏,看来你姑母是不想为你求情了。原本我还考虑,若是荀夫人出言求情,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呢。”
鲍宏一听这话,这还得了?
他抱着荀夫人的腿,就跟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姑母,您不是在家里说好的要救我吗?”
荀夫人脸色发白,鲍宏已经把事情都说漏嘴了,她完全不敢看殷牧悠的脸色。
“你胡说什么呢!我带你来此处,是为了让你向太傅请罪的!”
鲍宏一看她这样无情,便呸了一声:“老女人,你就是想害死我,好保全你自己!告诉你,鲍家可就我一个男丁了!”
荀夫人被气得瞪大了眼:“你、你……”
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可真是精彩,殷牧悠总算是满意了。
“行了,你伤了我,我也吩咐属下打你一拳,就当做一笔勾销。”
鲍宏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小命,连忙朝殷牧悠跪了下去:“多谢太傅宽宏大量!”
鲍宏很快就被下人给拖走了,临走前嘴里还不干不净:“姑母算盘打得太精了,还想舍了我保全你自己,心思可真够狠毒的!”
一旁的荀夫人脸色难看,气到恨不得撕烂鲍宏那张嘴。
等鲍宏被带走后,她才将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这个人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她和鲍宏之间的关系,怕是那日清凌带鲍宏去荀府的时候,这位权倾天下的太傅便想好了后招。
不过这件事情后,她也看清了鲍宏,不可能再如往日那样护着鲍宏了。
“荀夫人可是对我的处罚不满?”
荀夫人笑得虚弱:“怎么会?都是太傅宽宏大量,才让鲍宏捡回了小命,奴家感激都来不及呢。”
殷牧悠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戳穿。
很快,荀夫人就带着鲍宏离开。
天空灰暗一片,细雪落了下来,殷牧悠出神的望着外面,不一会儿,玉兰花树上也堆满了白雪。千树万蕊,朵朵晶莹。
“你们都下去。”
“诺。”
屋子里仅剩下殷牧悠和幼豹,殷牧悠似乎想要站起身,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今天这出戏是故意做给苏衍看的,他是如何一步步踏入深渊的,他就如何一步步将他拉起。
“今年的雪来得早了些。”
殷牧悠的脸色无比苍白,完全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苏衍方才见着鲍宏,原本心怀怨恨,可一看到殷牧悠这个模样,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完全从那些怨恨里拔出,转为浓浓的担心。
这个人之所以会伤得这么严重,也有他的一份。
幼豹瘸着腿,忍着疼,仿佛脚底是刀山火海,走到了殷牧悠的面前。
“嗷~”
这一次,他想去靠近他。
不是因为当初在黑牢时,那味道所引起的占有欲,而是源于他自身。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两日。
幼豹的伤口愈合得极快,几乎是普通野兽的好几倍,那血淋淋的伤口看上去好多了。
殷牧悠站在外面画画,因为格外专注,没有理会幼豹。
苏衍待在外面有些不满了,发出呜呜的声响。
没想到,笔竟然真的停了。
苏衍仰起头,就看到殷牧悠朝自己微微俯身而来。
以往第一时间入他眼的肯定是那张丑陋的面具,然而苏衍却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