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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捉虫)
一番,这些人就根本不敢擅自议论。

    而殷牧悠却没有,反而放任这些。

    苏衍觉得他越发搞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殷牧悠带着他去到了二楼,里面笙歌燕舞,显得其乐融融。

    风自楼二楼并未有隔间,而是全部敞开,以往堆积的那些书画全都被收拾了出来,为慕老爷子的寿辰,祝月瑾在四周布置了许多红梅。

    慕老爷子的亡妻喜爱此物,风自楼当然要投其所好。

    从外面吹拂进来的冷风,中和了红梅所散发出来的浓腻幽香。

    殷牧悠带着清石走了上去,站在二楼处:“听闻今日慕老爷子在此办寿,慕今歌特来恭贺。”

    慕今歌三个字,在慕家可是禁语。

    一时之间,所有的笙歌燕舞全都停了。

    在场的士族们全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的身上。

    那是个极美的人,不用看脸就能明白。他一身白狐大氅,穿得虽是厚重,身姿却越发清瘦,有种时下偏爱的羸弱风流。

    那双眼瞳像是浸泡过高山的雪水,极清极冷,看人的时候仿佛会吸走别人的魂魄那般。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心里,眼里,都带着惊艳。

    慕家家主慕舒风下意识的站起身,脸色铁青:“慕今歌,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来祝寿。”

    慕舒风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想把殷牧悠给赶出去,别丢了他们慕家的脸。

    他和先帝之间什么关系,年轻一辈不清楚,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滚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来祝寿。”

    殷牧悠就站在那里,仿佛慕舒风的责骂声全都不入他的耳。

    谁也不敢说话,唯独慕舒风和殷牧悠两人的对视,就足以剑拔弩张。

    气氛仿佛快要凝固,殷牧悠也不肯离去,直到慕老爷子发了话,这才缓和了气氛:“舒风,他既然想留,便让他留下来吧。”

    慕舒风的眼底露出惊愕:“可是,祖父……”

    慕老爷子掀起满是褶皱的眼皮:“今歌,来老夫这里。”

    殷牧悠行了一礼,便朝慕老爷子走去。

    慕舒风的眼底满是不甘,他望向那边和慕老爷子谈话的男人,心里一阵别扭。

    人人都说,他这个家主之位,是慕今歌不要了才给的他。

    嫡长孙是慕今歌,他从小便惊才绝艳,若非发生了那些事,自己就要一辈子被这位兄长所压了。

    慕舒风捏紧了手,眼底闪过愤愤不平。

    他不甘心!

    歌舞又重新再开,众人表面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众人都很明白,这些笑脸全都是他们装出来的,不笑也得笑。

    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一个醉酒的寒门学子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殷牧悠身边:“太傅大人,你还认得在下吗?”

    殷牧悠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你是……?”

    “太傅大人怕是不记得学生了吧,今年腊月初七,学生曾在娄山书院见过太傅一面,今日过来,是想给太傅敬酒。”

    腊月初七,也就是殷牧悠来这个世界的那天。

    而苏桓进献扶苍珠的日子,就定在元宵国宴。

    “你怎么会来这个寿宴?”

    那位寒门学子眼中泛泪:“太傅有所不知,那日你来了娄山书院后,老师就遭了别人的毒手。我们娄山书院也散了。我四处为老师伸冤,还差点冻死在街上,幸得慕家收留。”

    婢女为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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