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天都听到了风言风语,陛下失踪的消息,在皇都闹得沸沸扬扬。
詹旭然之前称陛下尚在病中,阻挠了所有大臣的探望。
如今詹旭然和陛下竟一同出席了慕老的寿宴,他们多多少少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
很快,詹旭然便从外面走到了二楼。
他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只露出了里面的青色薄衫。风自楼里温暖得犹如三月暮春,并不担心会冷到。
慕老爷子连忙站起身:“詹大人快请坐。”
“恭祝慕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还劳烦詹大人和陛下一同过来,老夫愧不敢当啊。”
“慕老是国之栋梁,理应过来祝寿,只是……”詹旭然把目光放到了席间的殷牧悠身上,似笑非笑的问,“就不知,慕太傅怎会在这里?”
殷牧悠抬起头,诧异的问:“詹大人能来,我就不能来?”
詹旭然笑道:“这是哪里话,只不过世人都知晓慕太傅和慕家势如水火,往年慕老寿辰从不见慕太傅,今日见到慕太傅,倒是万般惊讶啊。”
这话里处处藏刺,要提醒慕家,他殷牧悠就是条毒蛇、白眼狼,和他重修旧好没有任何意义。
此言一出,惹得场面的气氛都微妙了起来。
慕舒风脸色难看,无比认同詹旭然的话:“詹大人说得极是,也不知慕太傅今日过来干什么,明着暗着给慕家难堪吗?”
被人针对,他可没习惯忍下去。
殷牧悠放下了手上的酒盏,站起身的望向詹旭然:“我和慕家久未来往,但慕老乃是朝廷脊柱,我身为陛下太傅,为陛下恭贺慕老寿辰,有何不对?”
说完,殷牧悠又朝慕舒风说:“我竟不知慕家什么时候这等气度都没有了,连一位客人都容不得。”
慕舒风和詹旭然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殷牧悠的嘴可真厉害,一句我替陛下来贺寿,就把詹旭然的路堵得死死的。相比较殷牧悠的神态自若,他方才的话就像是故意挑刺,反而落了个下乘。
而他对慕舒风的话更是厉害,明着指出他这个慕家家主不仅没有容人之量,亦没有待客之道。
偏偏他为慕舒风的嫡亲兄长,有资格这样呵斥他。
两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
殷牧悠终于怼得全身舒坦了,又朝詹旭然问:“对了,陛下呢?”
詹旭然身体一僵,总觉得被对方拿捏,若不是风自楼传出消息说陛下失踪,他用得着找人假扮陛下出席这次的寿辰吗?
还不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詹旭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陛下近来感染了风寒,来得自然要慢些……”
“哦?”殷牧悠的声音极冷,“陛下感染了风寒,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詹大人却带陛下出宫?”
对上殷牧悠看穿一切的眼神,詹旭然头皮发麻。
随从们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从上方的纱质屏风里传出了几声咳嗽声:“咳咳,太傅切莫为难舅舅了,是孤执意要让舅舅带孤出来的。”
殷牧悠朝那边望去,原来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他就坐在上方,白纱的屏风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只露出和苏衍的脸极其相似的轮廓。
看来詹旭然还真的准备充分。
殷牧悠假作关切:“陛下,可您的身体?”
“孤不要紧,已经好多了,不过孤病了几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