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
他手下有名的榆木脑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殷牧悠忽然有些想笑。
清石满脸落寞:“看来幼豹是认大人为主了,总不喜别人碰它。”
殷牧悠嘴角一抽,他可不喜欢抱着那只幼豹,毕竟是猫科动物。
“清石,你去找找看,他应该跑不远。”
“诶?可大人独自一人在此处,属下不放心。”
“让你去就去。”
清石咬咬牙,还是奉命离开了。
宴席上的歌舞并未停止,气氛已经微妙极了,只差一个火引就能彻底爆发。
慕雪兰虽然觉得受了委屈,却不能丢了慕家的面子,仍是要把寿宴继续维持下去的。
正因如此,她重新跳了第二支舞,已经不再是和刚才那支一样,反而娇媚入骨。
慕雪兰入宫一事,就这样被人搅了局。
这人不是别人,还正是殷牧悠,这让慕家人如何不气?
若非慕雪兰强忍着委屈跳了第二支舞,只怕有几位慕家人都快忍不住对殷牧悠恶语相向了。
当然,这是詹旭然乐于看到的事情。
挑拨离间,可是他拿手好戏。
慕家和慕今歌之间,嫌隙是越来越大咯。
舞渐渐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慕雪兰不笑的时候高高在上,笑的时候眼角都带上了媚和娇,一颦一笑无不吸引着众人。
正当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小皇帝又重新回来了。
他咳嗽了两声,喊下人撤掉了他面前的屏风,端着酒走到了慕老爷子的身边。
“陛下?您这是……?”
“向慕老您敬酒。”
小皇帝的眼神越来越冷,还好他眼眸弯起,藏住了大部分的锐利。
小皇帝想起自己方才躲在暗处时,假扮他的那个男人的话,才是句句戳心。
“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处处受人钳制。”
“少爷还是忍耐忍耐吧,小声一些。”
“怕什么?发火可是小叔之前就叮嘱好了的。”男人觉得有几分烦闷,就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陛下,小叔就从宜州接了他过来,没想到还陷入了这么麻烦的事。
“陛下失踪可是大事,倘若被朝臣和慕今歌知晓了,大周就要出乱子了,国舅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局着想?”他听了这话,只觉得讽刺,旁人不知道,身处在最中心的他会看不清楚吗?
“我看小叔野心不小,陛下可真是蠢,连真的对他好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股酸意,“这世上还真是不公,明明我和陛下的处境如此相似,却无人护我。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待我真心之人,我一定好生护他。”
小皇帝只要一想起方才的场景,那些话就犹如一根刺。扎得他的心都流出了血,痛到极致,他偏偏甘之如。
他总是在旁人嘴里,才能听出他对他有多么好。
“陛下身子欠佳,实在不必勉强自己喝酒!”
詹旭然的话将他拉出了回忆,小皇帝将目光放到了詹旭然身上:“詹大人知晓孤身子欠佳,在宫里的时候不阻止,怎么这会儿竟想到阻止了?”
詹旭然皱紧了眉头,只觉这话听着刺耳。
小皇帝陡然下来,他的后背都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