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嗒一声响,门自动敞开。
他走进去,感应灯顺着脚步,一盏接一盏亮起,很快将八百平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梁挽惊讶地捂住了嘴。
其实她很少失态,毕竟是戈婉茹的女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可这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这么烧钱,全世界最出名的限量款跑车几乎全在这了,她看到了柯尼塞格,看到了布加迪威龙,甚至还有迈伦凯f1,随便哪一辆拉出来都能惊爆眼球。
“宾利今天我让司机开回去了。”他随手从门边的柜子上取了糖果罐子,递到她面前,懒洋洋地道:“你就在这挑一辆吧。”
梁挽瞅了眼里头花花绿绿的车钥匙,沉默片刻,抬眸道:“说真的,装逼快乐吗?”
陆衍一愣,先是笑了一声,而后捂着眼睛弯下腰去,笑得肩膀都在抖。后来动作实在有点大,扯到了伤口,他才收敛,靠到最近的一辆法拉利旁,翘着唇道:“还可以吧,还算快乐。”
无奈天不遂人愿,三十分钟后的陆少爷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急诊科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容冷漠地看着x光片道:“右边肩胛骨脱臼了,先给你复位,你一个大男人没必要打麻药了吧。”
陆衍不以为然:“不用,您随意。”
他以为没多疼,可是这医生手法之粗鲁,力道之诡异,简直叫人叹为观止,就连基本的心理准备时间都没给,话说完就是咔咔两下。
梁挽看着他双眼赤红一声不吭,默默咽了口唾沫:“疼吗?”
陆衍微笑:“还好。”
医生仔细摸了摸他骨头的位置,遗憾道:“还差一点。”
语罢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反手又是一下。
陆衍:“……”我真是操了。
他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被梁挽按住,硬生生又坐了回去。
“也请您帮忙看看他的鼻子吧。”少女娇娇软软地恳求。
医生颔首,拿着医用手电筒照了照,语带嫌弃地道:“你鼻梁骨错位了,怎么走路的,脸朝下摔的吗?这个我现在弄不了,你明天来看门诊。”
梁挽这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衍阴恻恻地盯着她,用口型轻轻说了几个字:
这一通折腾完后,时针已过十一点。
梁挽把车开出来,无意间瞥到液晶电子表上的时间,急道:“完蛋了,我寝室门禁过了!”
舞院先前有一阵子风气不太好,女学生们夜不归宿的事件层出不穷,后来校领导下了通牒,十点半查寝,谁不在,谁的名字就会在第二日信息板上公布。
陆衍坐在副驾驶座,嗤笑:“多大的人了,每天乖乖回寝室睡?”
梁挽怒目而视:“我没你那么混。”
“我怎么混了?”他垂着右手臂,瞥了眼脚垫上医院取来的冰袋,懒洋洋地道:“你晚上还得帮我冰敷,忘了医生说的话了么?”
梁挽反唇相讥:“你自己不能敷啊?你以为你是杨过,真断了一条手臂。”
他突然笑了,手伸过去压着她的后脑勺,笑得邪气滋生:“是啊,姑姑,你就当发发善心,照顾照顾过儿罢。”
那声姑姑,成功阻滞了梁挽的思考能力,她盯着陡然凑近的俊颜,紧张地眨了眨眼。
陆衍还嫌不够,恶劣地拉了下她的头发:“如果不行,我就要拿出你的卖身契,行使我作为恩公的权利了。”
梁挽戒备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