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迅速上行,光可鉴人的面板上映出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弧度优美的唇轻轻抿着,而后不受控制地牵起,漂亮的眼睛染上兴味和探究。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陆少爷好像找到了替代狂欢趴体的妙曼取代品,犹如破碎的宝藏地图散在眼前,只要他耐着性子,就能一片一片拼起来,寻到那最终的惊喜。
他舔舔唇,头一回被好奇心塞满,靠在轿厢壁上给她发消息;
对方几乎是秒回;
他嗤笑一声,直接拨了电话,接通就道:“十分钟前我刚在公司一楼看到你。”
……
梁挽最终还是屈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眼下身无分文,还得靠他日结加班费。
不就是打印文件端茶递水吗,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在总裁办的门外踱步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陆衍。”
没动静。
“陆衍?”
还是没反应。
这人不是耍她吧?
梁挽皱着眉,刚想发作,攥在手里的电话屏幕亮了起来——
她忍耐地闭了下眼,缓慢地敲了三下:“陆总,我来报道了。”
等了片刻,才得到男人的一声恩,懒洋洋的,又带着点傲慢。
梁挽推门而进,怔在原地。
里头没开灯,扇形宽敞的空间,被全景落地窗环绕。层高优越,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靠着书桌,俯视着楼下的万千灯火。
梁挽走过去,把随身的运动包放在会客沙发上。
“需要我做什么,请您吩咐吧。”
吊顶灯重新亮起,他转过身,鼻梁上的纱布不见了,最高的那处隐约泛红,瞧不出什么毁容感染的痕迹,就是说话带着很浓的鼻音:“没穿正装,扣钱。”
梁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狗东西,她伸出去的指尖几乎要戳到他脸上,笑容异常扭曲:“下不为例,可以吗,陆总?”
他双手交握,撑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那要看一下你今晚有多努力。”这话配着沉沉的眼神和暗哑的语气,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最终事实证明还是梁挽想多了,因为他真是从头到尾都在奴役她,资本主义的万恶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桌子另一侧,帮他梳理明日的董事会汇报资料,他口述,她负责记录和整理语句。
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码得手指都酸了。
在他大发慈悲颔首示意结束后,梁挽还得把内容复制黏贴到林慧珊之前的ppt模板里。
“行了,你弄完可以走了。”陆总裁压榨完小员工,拉开角落处的一道门,走了进去。
里头是总裁办自带的套房,他自从正式上任后就没怎么睡老宅,大多时候都在公司应付一晚。故此,里头不管是卫浴亦或是就寝设备,都很完善,就连床垫都参照了肯塔梨落庄园的标准。
梁挽没管他去了哪里,安安分分鼓捣ppt,只是她毕竟是艺术生,也没怎么学过office软件,所以动作有点慢。
慢到里面那位洗完澡出来,她才堪堪敲完最后一个句号。
“你这速度慢得都让我怀疑你是想故意留下来了。”温热的气息散开在耳畔,梁挽反射性地缩了下脖子,侧头看去。
他头发还在滴水,划过眉梢,落到眼睫上,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