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又在床下仔细搜了一遍,叹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他没做安全措施;二、他做了措施,把用过的套带走了,你选哪种?”
梁挽猛地坐起:“我选择死亡。”语罢,她怒目相视:“目前也没证据判断我一血没了啊?”
左晓棠摇摇头,一把抽掉了床榻上的被子。
雪白床单角落,两三朵红梅,悄然绽放。
“节哀。”
梁挽面色惨白如纸,无限懊恼泉涌似地挤进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男孩子,结果莫名其妙就把最宝贵的第一次弄丢了。
“我全程都没印象,半点细节都想不起来。”她越想越气,狠心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左晓棠恶狠狠地瞪她:“打,再用力点,叫你学人喝酒消愁!”
梁挽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哽咽道:“我连初夜对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有小说里描述那撕裂般的痛楚,我都没体验过……”
“还有机会。”
“啊?”
左晓棠捡起床头柜上的纸条,夹在指尖甩了甩:“这位郎君有点意思,吃了不跑,还留了号码。”
便签上除了十三位阿拉伯数字,还有一行字:
字迹清隽有力,只是每一个字的第一笔都相当浓重,看得出他写的时候下了极大的决心。
梁挽懵了,找他干嘛?找他负责?开玩笑吧。
她下意识就拒绝了这种可能性,走到洗手间后,发现台面上放着一只男士手表,暗蓝宝石镜面,星空刻盘,每一种光线下都呈现不同的色泽。
她看过这个牌子,听闻只做定制,奢华又小众。连她母亲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买之前都要考虑再三,足以体现它的价格有多不友好。
是那个人落下的吗?
她拿着手表,眉头皱了起来。
……
同一天的傍晚,临城cbd最高的那栋楼,顶层办公室,年轻的男人对着落地窗,语调波澜不惊:“和美国那边的视频会议定在几点?”